“你自己說!”大夫人掃了葉紅煙一眼,滿腔怨氣。
葉紅煙低著頭,嘀嘀咕咕地道:“平安縣主又有何用?女兒心屬七皇子,不甘就這麼被葉綾雪搶走他,女兒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為了得到七皇子,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得到一切?”
大夫人震怒,操起手邊的茶壺就朝葉紅煙扔去!“七皇子、七皇子!你就知道七皇子!”
幸在葉紫鬆眼疾手快,飛快地接住那滾燙的茶壺,這若是落在葉紅煙的身上可就不是留下紅印子那麼輕巧的事情了,倘若被燙傷留了疤痕,那可真是嫁不出去的大事了。
“母親不要焦急,您先聽我一言。”葉紫鬆將葉紅煙擋在自己身後,生怕母親怒氣上頭對妹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大夫人指著他的臉頰道:“你還敢替她說話?若不是你,紅煙會對那個七皇子巴巴地想著念著?你說!你都跟紅煙說什麼了?”
“母親,這七皇子華淩輝確是人才,您一心一意想要紅煙妹妹嫁的太子殿下,其實不過一個傀儡而已,這太子還有很多您不知道的事情,倘若紅煙真的嫁給了他,那才是紅煙的大不幸!您不要如此冥頑不靈,紫鬆能夠保證,七皇子今後必為人中龍鳳,不然,紫鬆為何偏要將自己疼愛的妹妹塞給一個沒有作用的棄子呢?”
葉紫鬆畢竟身居高位,對朝廷很多事情涉獵很深,這宮中的變故他肯定比大夫人清楚得多,所以當他這樣肯定又肯定地告訴她時,大夫人終於有所動搖了:“你的意思是?他難道想……”
說到這裏,大夫人連忙閉了嘴,不敢置信地看向葉紫鬆。
葉紫鬆也朝她使了個肯定的神色:“母親不必擔憂,他必然能夠成功的。”
“容我再想想。”大夫人捏了捏鼻梁,她簡直都要煩透了,葉紫鬆所說的,肯定就是華淩輝有謀反之意了,如此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她不敢讓葉紅煙輕易嚐試,但若他真的事成了呢……?
“母親,眼下重要的不是七皇子能不能成功,而是葉綾雪那個賤人,”葉紅煙忍不住開口道,她一雙杏眸不滿了淚水,“從小到大沒有人敢跟紅煙搶東西,而那個賤人卻一再地搶走紅煙珍視之物,就連二妹也一定是她害的!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大夫人看了她就來氣,拍案道:“你就這點本事嗎?給我把眼淚收回去!虧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到頭來就連收拾一個賤貨也要靠我?”
葉紅煙馬上被嚇軟了身子,她沒有忘記,母親可是親手打落她一個胎兒的人,心狠手辣如此,就算是女兒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家族的棋子罷了,母親不會在意她究竟在別人那裏吃了什麼虧,她隻想看見自己的成功,不許見到失敗,葉芷蘭進入冷宮前尚且還好,如今她簡直變本加厲。
葉紫鬆咬咬牙,上前一步道:“母親不必生氣,這葉綾雪就交由紫鬆親手收拾。至於紅煙妹妹,你隻要在晚宴上表現出色即可,我會讓那葉綾雪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裏的。”
葉紅煙紅著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除了點頭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如今葉綾雪貴為七皇子妃,即使自己也成了縣主也不可能輕易對她下手,但葉紫鬆不一樣,葉紫鬆畢竟是華淩輝身邊的紅人,就算鬧了那麼大的事情華淩輝也沒有對他怎樣,若葉紫鬆真想做,那葉綾雪一定活不了!
葉紫鬆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緊張又帶著憤怒地問:“紅煙,今日你見七皇子的時候,他的侍衛可有在身邊?”
葉紅煙輕輕搖頭,迷惑地道:“沒看見,怎麼了呢?”
她印象之中那侍衛總是前前後後地跟著七皇子,七皇子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與一條聽話的走狗無異,因而他將她狠狠按入湖裏,她就算拿他出氣也半點意思都沒有,那人冷冰冰的像條木頭,不知為何葉紫鬆會突然提起這個人來。
哪知提到這人,葉紫鬆拳頭都握出了“哢哢”聲響:“那混蛋也真敢做,居然為了葉綾雪對我出手?他算個老幾?等見了七皇子我一定要問清楚,這麼一條走狗,難道還看上葉綾雪了?哼!”
“大哥,你說什麼?”葉紅煙詫異地問道,“你說是那聿玄傷的你?他不是隻聽七皇子的嗎?七皇子不讓他動手,他怎麼可能傷你?”
“鬼知道他發什麼瘋,既讓我進去見葉綾雪怎麼突然又對我出重手,若不是瘋了,我猜他就是看上那賤人了。”
葉紅煙眼睛骨碌碌地一轉,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