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街道上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擠在狹小的行道上匆匆來去。已經不如前幾月的歡騰、熱鬧與休閑,而那隨著假期的結束,每個人臉上出現了應有的不舍與無奈。他們不舍於懶惰的生活,忘記工作和學業後的怠惰生活就此離去。卻無奈於現實如此不可改變。但在對工作和學業厭惡的同時,他們臉上也體現出充實的感覺。他們就是現充者,現實生活充實者。
對的,他們。我沒有資格評論這在我看來十分惡心的人群,他們僅僅因為物質就充實的混蛋無資格活在這個物質精神共存的四次元世界中。或許...不,我沒有評論,我還不屑於評論他們這種虛假之人。我隻是想表達,我與他們不同,我的意誌是淩駕於他們之上的,我所向往的是孤獨之道。它是寂寞之道,非名利之道。舍棄人際關係,舍棄是非對錯,僅僅由著自己心中所想而行動的真實者。而真實又不同於現實,它處於物質與精神之間的...”
推著因時久而嚴重掉色變速自行車的比企穀八幡,緩慢行走在人行道上,正於沉迷又一遍理清自己世界觀的同時,一位斜劉海馬尾的青春活力女生,撞到了他的身上,力道竟可以大到將比企穀八幡所戴的黑色頭戴式耳機震落在脖子上。
“呀!好痛啊。”
比企穀八幡眼前的女生確實發出了較為讓人幻想的聲音,隻是瞟到的胸前壯觀波瀾的景象就已經讓他慌亂了心神,忘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痛。不敢胡看的他隻好急忙將耳機拖上腦袋,默念著一遍又一遍色即是空,非禮勿視。加快了腳步,逃離了這個地方。
“誒,我剛剛有撞到什麼東西嗎?”
斜劉海女生環顧四周,揉了揉疼痛的肩膀,顯得有些迷茫。
“嗯?有嗎,這裏什麼都沒有啊?是不是,加由子?”
“就是啊,我也不覺得柰子你不可能撞上什麼的,更何況這裏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斜劉海女生,柰子的同伴一律否定道。那絕對肯定的神色讓柰子動搖。
“我總覺得,好像撞到了什麼人,好像...黑色耳機?”
柰子喃喃低語著,隨後一甩長發。
“算了,我們繼續走吧。”
說說笑笑的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比企穀八幡卻是腦內不停回想著剛剛的事件一直平複不下內心。
“那還真是大啊...”
“那個沒有肌肉控製的力道...”
“我們人類在擁有智慧之後到底拋棄了什麼樣的能力啊!”
比企穀八幡用力甩甩頭,努力使自己忘掉那場麵,不敢在胡亂思考。在仔細觀察著前行的道路之後,發現了同類。
“薩布雷!”
一隻棕色臘腸犬衝出了人行道,迎麵飛速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偏偏這隻狗還在路中間停了下來,還不以為然的衝著轎車叫了一聲,無需質疑,這轎車絕對會撞上它的。
試問任何人都可以忍受生命逝去的感覺麼?當你對於即將發生的悲劇無能為力時,你隻能站在那裏觀望著悲劇的發生全過程,而無所作為,無奈不甘。當你有能力時,你卻因為你的無所作為而到時候悲傷與內疚。
在這種情況下,比企穀八幡依舊做出了順從內心的舉動,也是最優解。他拋開自行車,衝向了臘腸狗薩布雷。飛身一撲,很愚蠢。
耳機也在他被撞飛起來的時候脫離了他,這時候眾人才發現到他,在眾人驚呼出車禍的聲音中,他睜開眼睛望向懷中的薩布雷,鮮血模糊了視線,他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就在他以為未救得上小狗而失望來臨之前,一股濕潤從臉頰傳來,比企穀八幡笑了,他笑得像個孩子。它在舔他的臉頰,它在告訴他,它沒有事情。舒緩下情緒的比企穀八幡撫摸著薩布雷的背部,昏昏沉沉地低訴著。
“還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