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宿舍樓,一個小姑娘就冒了出來,沈含笑無奈扶額,“二白,你來做什麼?”被她稱作二白的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小主子,主子讓我來告訴你,今晚記得回主子家。”二白口中的主子就是沈尛漓。
沈含笑磨磨牙,一臉悲傷,“你去找我姑,就說我今晚絕對會去的。”絕對那兩個字加了重音,咬牙切齒。
二白不懂為什麼小主子要發那麼重的音,但她一向就不諳世事,自十歲被沈尛漓救了後,一直跟隨著她,從未學過與人相處,畢竟她要相處的人隻有沈尛漓不是嗎。
“二白會轉告主人的,小主子,再見。”說完二白就朝與沈含笑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方如意聰明的沒打擾到這兩人的交流,她在沈含笑眼裏是好友,是閨蜜,可在沈尛漓,在二白眼裏,她不過是個普通姑娘,不必放在眼裏,因此,她從不打擾沈含笑與別人的交談,因為她知道,沈含笑最終隻會是自己的。
垂下眸,麵上微笑不改,眸裏閃過一抹幽光,一閃而逝。
“如意,咱們上去吧,說實在的,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覺。”沈含笑戳了戳方如意,鼓起小臉。
方如意回過神來,好笑的看著沈含笑,伸手捏捏沈含笑的嫩臉,遭到沈含笑的瞪視。
距離她們不遠的樹後,安夏正一臉癡迷的盯著兩人,準確來說是盯著沈含笑一人,學姐好萌啊,怎麼可以有這種人,把萌和帥集於一身,好迷人啊,不過那個女人也太討厭了,遲早有一天,她要……嗜血的勾起唇,學姐的血,一定很好喝。
沈含笑猛然回頭,安夏嚇得瞬間躲在樹後,讓樹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圍,不露一絲一毫。
“含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方如意見沈含笑轉頭,自己也轉過身,卻什麼也沒看到。
“沒什麼,大概是我感覺錯了吧。”沈含笑搖搖頭,她沒有得罪過別人啊,怎麼會有那麼重的殺氣。
方如意再次掃了一眼,仍沒有看到人影,究竟是誰,敢做不敢當的孬種,幸虧安夏不知道方如意腦中所想,不然她估計寧可冒著被懷疑的危險也要把方如意弄死吧。
安夏拚命掩蓋氣息,好在沈含笑兩人並不是什麼殺人狂,不能憑借她的殺氣找到她,但學姐不愧是被她看上的人,就連感覺都這麼敏銳,等到兩人都進宿舍後,安夏才出來,勾起唇,精致的小臉無端流露出一股陰森,仿佛被她的氣息所感染,以她為中心方圓五裏的氣息全都陰森起來。
“啪”得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十分明顯,“誰?”安夏摸著被打的臉,環繞四周,什麼也沒看到,“有本事出來,別藏頭藏尾的,打女人算什麼本事。”然她嚎叫半天也沒看到一絲人影,難不成見鬼了?!不可能,這世間才沒有鬼,鬼都是嚇唬小孩子的,恨恨的偏頭吐口唾沫,正準備走時,又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這下安夏徹底不淡定了,剛才被扇時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止住心裏的胡思亂想,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這裏,一陣風吹過,她身上沾了點東西,然而她並沒有發現,應當說,隻有明眼人才能看到。
在她所占地方的對麵,一扇窗戶大開著,方如意端著一杯茶站在那兒,端的是優雅雍容,猶如敬酒那樣與大樹遙遙相敬,而後搖了搖杯中苦茶,緩緩倒入嘴中,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無聲的說道:“與我比起來,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怎麼你心疼了?如果心疼就早點離開沈含笑身邊,不然遲早讓你魂飛魄散。”見空中沒別的聲音傳來,方如意再次開口,語氣狠辣,眼裏帶著殺意。
“嗬,小丫頭,就憑你還想和我爭,歇了你那顆心吧,等我出來的時候,你最好自動退場,狂妄也得有個資本,你說對嗎?”男子的聲音再次出現,比之最初,多了陰險,多了殺氣。
方如意眼神輕變,正準備再次開口時,一道微風拂過,她的手上多了道傷口,“嘶”輕細的聲音沒讓任何人聽見,除了不是人的那個。
握緊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為嬌嫩的手掌再添幾道傷口,仿佛不知疼似的,方如意未鬆開手,仍緊緊地握著,直到滴出血才鬆手,用舌頭舔了舔新鮮的血液,嘴唇不小心沾到一些,如同胭脂那樣點綴朱唇,又與胭脂不同,色澤鮮豔奪目。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方如意最終隻是無聲說話,有本事你來,咱倆公平競爭。舔掉嘴上沾染的血液,換上溫柔的笑容後方如意才回頭看向門,由於沈含笑出去時自己把門鎖上了,也就意味著沈含笑被關在房門外麵,方如意上前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沈含笑細長白嫩的大腿,方如意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