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木戈還是喜歡你……”柳如煙的聲音輕輕的,當初第一次見到柳如煙時的囂張跋扈,洋洋自得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無盡的悲傷。
五年來的等待,心愛的人已經有了另外的心愛人,她再怎麼拿他們的過去說話,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她根本就無法和沈青青相提並論。
“所以我是你的敵人,但你還是你,我喜歡第一次看見的柳如煙,雖然讓我很不開心,但不得不說,那時候的柳如煙……最吸引人。”沈青青這一次沒有安慰她,而是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她無法給一個放棄了的人任何的鼓勵,她一直相信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她的冷漠遲早會促成柳如煙和木戈二人,她堅信這一點,便不會回頭。
對於今天的事情,沈青青倒是沒有深究,而是當作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而當那一群獵戶找到那個庸醫時,那個庸醫卻洋洋自得的給了五十兩銀票他們,笑的開懷。
“我是丞相府的人,這次算是利用了你們兄弟一把,不過那沈姑娘卻是一雙巧手,救了你們的兄弟,拿了這五十兩的銀票,便別來找我了。”
男人說的輕飄飄的,幾個獵戶聽見丞相府三個字卻是不敢有任何作為了,既然兄弟沒有事兒,他們也就當是兄弟被人咬了一口,拿了錢就識相的走人了。
而此時,沈雪鬆坐在丞相府中,笑意盈盈。
隻是多花了五十兩,今日便給青青找了些麻煩,探也探出來了,現在沈青青旁邊也隻有一個木戈,再也沒有其他的勢力保護,那麼明天,他自然是可以準備好一切,直接上門邀請了。
一想到這裏,沈雪鬆臉上的表情也舒暢了不少。
這時候的沈青青還不知道第二天要發生的事情,悠悠哉哉的診治好了那位獵戶,隻是隨口一問。
“這便好了,等會兒你們照著之前我給你們的方子去抓藥,每天換上兩到三次的藥即可,那黑心的大夫,你們可找到了?”
那幾個獵戶一聽見沈青青這樣問,沉默了一會兒,都搖搖頭。
沈青青倒是覺得那庸醫逃得快,不過想到如果那庸醫離開了也好,不然那庸醫若是以後再弄出這樣的事情來詆毀艾草堂,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和師傅天天都在這裏。
獵戶們離開之後,整個後堂都安靜了下來,夥計們還是忙前忙後的,沈青青早早的入睡,明早還需早點起來,檢查一批送過來的藥物,還有一些藥農們自己在山上采的藥,她都得好好檢查一番。
次日天還沒有亮,沈青青就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個的看藥材,等看的差不多了,也已經到了開門的時候,今日還是沈青青坐診,並要求所有的人來這裏抓藥都必須由他們的夥計開方子。
沈青青坐在店子旁邊擺好的棚子裏,京城人來人往的,倒也不是每天都有人生怪病,她便樂的自在,買了兩個肉包坐在外麵吃,也不介意外麵人的眼光。
她以前上班路上邊吃邊走都是常事,現在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今天沒有等到病人,卻等到了一個熟悉的,卻令她討厭的人。
不遠處的街市上傳來馬蹄聲,馬上坐著的中年的男人沈青青再也熟悉不過,但卻沒有起身,權當他隻是路過。
而沈雪鬆卻沒有聽見她內心的願望,在她的麵前下了馬,依舊是一身昂貴的衣服,整個人有些發福,但旁邊的人見到他,都是快快的離開。
“青青,近來可好?”
沈雪鬆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走到沈青青的麵前,見她手裏隻拿了兩個肉包,頓時皺起了眉頭,對著旁邊的下人大吼。
“快去給小姐另外買些吃的……”
“不必了,我肉包足矣。”
沈青青擺了擺手,卻不知道沈雪鬆如今是打的什麼主意,之前是沈雪鬆主動和她斷了父女關係,今日怎得過來表現慈愛了?
“青青,聽說昨日艾草堂有人鬧事兒,你可傷著哪兒了沒?”
沈雪鬆上上下下的打量沈青青,好像真的是一個為自己女兒著想的好父親。
若是沒有當初的事情,沈青青現在說不定還真的著了他得道,現如今,隻覺得萬分可笑。她悠悠哉哉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直說,您這擋住別人來問診了。”
沈雪鬆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但他還是笑的開心,對著身後的下仆們招了招手。
身後的幾個仆人這才開始把兩個大箱子拿了下來,另外還拿了兩個小盒子來,放在了沈青青麵前的桌子上,緩緩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