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泰在旁邊低喝一聲:“說。”
秀禾一聽小太監說話渾身一僵,低垂著頭掩飾眼底的狠辣,她怎麼會一時心軟沒有封口。真是大意了,這兩人留不得。
“是,是她。”小太監眼睛轉了轉,猛地抬手指向一旁的宮女。不等宮女說話,小太監接著說:“是她,今天就是她讓奴才將皇子妃帶到禦花園那邊,然後將皇子妃推到荷花池中。”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小宮女嚇懵了,連連擺手搖頭。朝著文醒的方向砰砰的磕頭,嘴裏說著:“真的不是奴婢,是她,是她讓奴婢將鸚鵡放到您的寢室的。”
小宮女指著秀禾,秀禾給了她一顆珍珠,她才答應放鸚鵡的。都怪她,要不是為了錢怎麼會做這些事。
秀禾揚手啪就是一巴掌,指著小宮女怒喝道:“賤人,竟然敢當著二皇子的麵冤枉我,證據呢?”
秀禾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這賤人該不會真的有證據吧。不過據她所知,這賤人家裏急缺錢,她給的珍珠肯定早就拿出宮去抵了家用了。想到這秀禾指著小宮女說:“二皇子殿下,肯定是她自己做的。之前我就見過她幾次,她經常偷偷進去您的寢殿,被我碰到了就求我不讓我告訴您。而且今日查出鸚鵡的時候是她親自拿著出來的,她是醒世殿的繡女,金絲線她那裏就有。而且隻有她有時間做這件事。現在翻過來誣陷我,奴婢求二皇子給奴婢做主。”
文醒皺眉,現在看來這件事確實就是秀禾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他也沒辦法。想了想他招手示意舒泰附耳過來:“將這倆人關進地牢,等皇子妃自己查。若是查不出來,你悄悄幫著些。”
“是,奴才領命。”
舒泰點頭,帶著小太監和小宮女出去。
“秀禾,本皇子再次警告你,若你在有害二皇妃的心思,本皇子決不輕饒。這件事本皇子記下了,別以為沒有證據本皇子就不知道是你做的。”文醒說著站起來,緩步走到秀禾麵前,捏著她的下巴冷笑道:“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本皇子就會喜歡上你。別仗著你在醒世殿時日長就頤指氣使的,記住,你隻是個奴婢。”
秀禾原本羞澀的臉漸漸變得蒼白,對上文醒冷漠的目光,顫聲回答:“奴婢記住了。”
“文醒,我……”
忽然,安以琛推開書房門走進去,興高采烈的抬頭。入目的場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這算是她剛剛掉進陷阱,有可能被治罪,文醒就找了個後備隊員了。
愣了一下安以琛轉身出去,邊跑嘴裏邊喊著:“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文醒被安以琛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安以琛已經跑遠了。聽著她的話無奈的捏著眉心,她肯定是誤會了,這女人怎麼能這麼胡思亂想呢。
秀禾看到安以琛來了又離開,心裏特別高興。就讓那女人誤會去吧,她是樂見其成。隻是現在二皇子在氣頭上,她還是先離開再說。想著她語帶委屈的說道:“二皇子,若沒事奴婢先下去了。”
文醒懶得理秀禾,隻是擺擺手跟趕蒼蠅一樣,讓秀禾趕緊的出去。現在安以琛正在查這鸚鵡的事情,等這事情過了他在去找她吧。免得她見到他心煩,不過查不出來也沒什麼,有他呢。
安以琛一直跑回寢宮才停下, 口中喃喃安慰自己:“沒什麼沒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他還是二皇子。管好自己的心,管好自己的心。”
才說完安以琛眼淚就下來了,她忽然覺得好難受,心口憋悶的慌。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著,不管她怎麼擦,就是擦不完。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心疼。我不是該討厭他嗎?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脾氣特別臭,他還喜歡仗勢欺人。他就是那麼壞的一個人,我怎麼會……怎麼會喜歡他的。”
哽咽著自言自語,安以琛擦著眼淚開始反省。她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好像,從成親開始,她的心不受控製的靠向他。他生氣,她也生氣。他難過生病,她緊張擔心。他開心的笑,她也覺得開心。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安以琛就這麼呆呆的坐到傍晚,淚也流幹了。可是她的心,從剛開始的期許,慢慢的落入穀底。文醒沒有出現,他沒有任何的解釋。看來,她在他心底果然一文不值,她還期許什麼。
想通了這些,安以琛擦擦眼淚,抬頭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小魚。心裏一暖,喊小魚進來。
“小姐,你沒事吧!”
小魚聽到聲音轉身進來,掌燈坐到安以琛身邊,拉著安以琛的胳膊關心的詢問。
安以琛靠在小魚的肩膀上輕輕歎氣,“小魚,我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