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外,黃毛走在清冷地大街上,費力地拖拽著一個口袋。
由於這片地方已經被張彪等人清理了一遍,所以大規模的喪屍並不存在,隻要小心,也不用擔心遇到喪屍。
“艸,真他瑪的晦氣,今天也不該我幹啊?不就是章程會拍馬屁嗎?什麼活都扔給我,玩個女人都不讓,等哪天把老子逼急了,信不信老子把喪屍引過來,看你他瑪的有多少顆子彈!”黃毛罵罵咧咧,發泄著對張彪的怒氣。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便是同一個團體,這些暴徒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第一等當然是他們的老大,那個生吃人肉的恐怖男人,第二等就是張彪這種人,手底下有五六個小混混,在暴徒中也算得上大佬,其次就是普通混混,而最次的便是黃毛,可謂是這個團體中的底層,論起來,也隻比派出所中的那些普通幸存者略好一籌罷了。
“艸,真他媽的重,還是什麼女大學生,看起來沒二兩肉,沒想到就是一頭死肥豬。”
黃毛拖著口袋,累了個半死。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會不自主的控製著全身肌肉,但當人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全身的肌肉都會鬆弛下來,搬運起來也重得多,這也是為什麼醉酒的人會感覺比平時重得多。
僅僅一會兒工夫,黃毛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他扶著一個牆角坐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
可沒多久,一股冷風吹來。
黃毛身子一顫,開始向四周看去。
街道上空曠無人,時不時能看到幾個橙黃色的彈殼,那是前兩天,他們清理喪屍留下來的,在強大的火力下,哪怕是喪屍,也偃旗息鼓。
“艸,不就是喪屍嗎?要是老子有手槍,分分鍾教你們做人。”黃毛哼哼道,雖說當時清理喪屍時,他拿到了手槍,可清理這片地方之後,手槍就被張彪收走了。
想到這兒,黃毛閉緊了嘴巴,甚至雙腿都在隱隱打晃,別看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暴徒混混,可麵對著喪屍這種生物,他立馬就慫了。
先前清理喪屍時,他就怕得不小心手槍走火,結果差點沒把張彪打死,這也是張彪看他不順眼的主要原因。
“要不丟擱這兒算了,那些怪物一個個跟長著狗鼻子一樣。”黃毛心裏發怵,想著索性把屍體一丟交差完事,可萬一明天其他人出來一看,那他就死定了。
把屍體清理好那可是他們的老大定下的規矩。
“哼,我才不是怕張彪,隻是覺著屍體太臭。”黃毛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拖著袋子向著一間平房裏走去。
“真他瑪的臭。”到了平房,黃毛將袋子扔到裏麵,然後趕緊關上門,轉身離開。
房子裏,數十具屍體摞在一起,有喪屍的,也有普通幸存者的,還有十幾個被張彪等人活活打死的,不少屍體在高溫下已經發臭,還有指甲蓋般大小的蒼蠅嗡嗡的亂飛。
臭氣逼人,簡直如同地獄一般。
黃毛惡心的差點沒把這兩天的飯吐出來。
可真當嘔吐物堵到嗓子眼時,他又強忍著這股惡心把嘔吐物咽了回去。
雖然他地位低,學曆也不高,可他並不傻。
事實上,在他得罪了脾氣暴躁的張彪後,能讓張彪強忍著怒氣沒殺了他,已經算他會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