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你這句話,我放一百二十個心,誰能為我分憂,唯有寧將軍你呀!”譚覺抿了口茶,“不過,咱們在商量用多少軍隊多少武器之前,先說說譚天那小子。永夜,你覺得這孩子怎麼樣?”
寧永夜怔了怔,心想你他媽叫我怎麼回答,我就一眼能看出什麼來?真好也倒罷了,不好的話我是絕不會說任何阿諛之言的。於是他試探著說:“我看了一下這孩子的眼睛,應該是從小練武吧?”
“是,跟特工廠學了些簡單的修氣,我也教授了一些關於迷幻、馭獸、通靈的基本功,這孩子雖然愚笨,總算還是刻苦,在後天解禁者裏,算是相對有點功夫的。”譚覺嘴上說得謙虛,實際上也掩飾不住自豪,他本人是解禁者,就足夠活最少兩三百年,這次有了大盟師的精華,萬年不敢說,但起碼會跟薩巴給同齡,從這一點來說,他真是不需要延綿子嗣了,但任何人不同的年齡段心態都會大不相同,譬如直奔三十的年齡都會想要有個值得誇耀的聰明孩子,於是他刻意培養了譚天,雖然不是用兒子來接班,但也是為了能夠安排到重要崗位上去,使得老譚家繼續牢牢把持著綠園大政。但這畢竟不是舊時代民智未開之時,要想直接培養直係親屬上位會遭人非議,不利於自己在史書上的完美形象,所以決定循序漸進按部就班地不經意間給孩子鍍鍍金,慢慢再上去。比如這次一觸即發的棕月亮戰爭,一旦爆發,老百姓們再怎麼如神明一樣愛戴自己,也終究是好容易從亂世逃離過了兩年安定日子,誰肯打仗?誰肯讓兒子去打仗?可要是自己把兒子派出去了,意義又大不相同了,反正譚覺拿定主意,兒子隻在寧永夜的總指揮部,相對而言是戰場上最安全的位置,反正戰場上的事兒老百姓誰會知道,等打贏了,這一回來找一些和譚天共事的軍人一起宣傳譚天的英勇事跡,自己這尊大神之後再扶植一個小神,讓大家也崇拜譚天,將來一路提拔起來,也就顯得自然而然了。
寧永夜並不知道譚覺想要兒子上戰場,隻以為是要裝做征求大家意見,然後安排個一官半職的,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縱觀人類曆史,哪怕是鋼穀時代,依舊是權錢辦事,權錢說話,有權有勢的老子給唯一的寶貝兒子鋪路,也是情理之中,隻要不勞民傷財,不損人利己,不擠壓寧永夜的原則底線,那寧永夜也懶得管,於是點頭說:“特工廠的督公們本領高強,很適合小孩子學。”特工廠是譚覺專門為綠園,或者準確地說專門為自己設立的一個神秘的特務機構,直接對自己負責,不受任何部門監管,甚至可以隨時逮捕最高辦公室之下的任何官員。由於有點像舊時代亞洲明朝的廠衛,於是特工部就直接更名為特工廠,由安家四兄弟任最高長官。他們的武學也是正統全統武學,隻是必須要麼六根清淨心無雜念,要麼已經閹割有心無力,要麼是孩童純真未眠,隻有符合這三種條件才可練功。安家四兄弟當然還沒有六根清淨如水的寬廣豁達心胸,隻是五體不全,有欲望也力有未逮,剛巧適合習練,寧永夜說譚天適合練習,自然是指其童心未泯了。但不論是譚覺還是寧永夜都清楚,譚天是個小孩子不假,但並不純潔。
“他學了點皮毛,不算什麼。不過他專攻語言學,你知道,現在的即時翻譯機隻能翻譯出兩大聯盟主要種族和主要少數民族的語言,其他的語言不是因為說的人太少,就是因為本身構架不合理,語法被太多的俗語弄得麵目全非,翻譯機在找規律的時候弄得很困難,比如這種棕月亮上的土著,屬於哺乳類穴居生物,但是發音很模糊,實在是不容易學。好在總星係間還有一門冷門的肢體通用語言學,即便發聲難以理解,但肢體大同小異,哪怕指頭數量不同,肢體數量不同,但也就是幾個數字的變化而已,拆分編排起來仍是不難。過去很多人都生活在主流的世界裏,靠翻譯機過日子,語言學家幾乎吃不上飯,肢體通用語言學也就荒廢了。”
祝大家的母親和已經當上母親的讀者朋友母親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