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話 危機四伏的和平(11)(2 / 2)

劉言問道:“小單,你不是和心水是同學嗎?”

“是……是啊……”單知語和劉言對話還是有點不習慣,不敢去正視他,支支吾吾地說,“心水她家境雖然一般,但學習成績拔尖,是被我們學校挑過來的。我們學校有這麼兩個班全都是各地挑來的學習尖子,很多富家子弟也通過關係拚命擠進這兩個班……所以……我爸爸靠關係讓我去了這個班,我和心水就成同學了。譚覺比我們小三屆,我們高三畢業,他才初四畢業,中考一結束就被學校找來做開學前的準備工作了,我們畢業前辦手續的時候,跟他也有過接觸,這人話不多,挺隨和的,不過感覺城府比較深,一般不跟人直言。後來省城濱都一個名氣很大的實業家聶深,在煙州投資搞了個私人會館,這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在那裏辦了會員卡,譚覺就常在那裏,有時候……還讓我也去。”雖然沒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私人會所少不了漂亮姑娘,漂亮的富家小姐就更受青睞了。

劉言說:“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小單的父親是舊世界的煙州首富,方恬丈夫的父親是那時候的煙州電業大亨,是我父親……我養父單位的最大領導。他們之間相互都認識。”他看了看鐵翔:“我記得當時管城建的副市長叫譚鵬程,這就是譚覺的父親吧?”

“是啊,他老爹貪汙腐敗媚上欺下縱容黑社會無惡不作……”他補充了一句,“我猜的。……你們都瞪著我看幹什麼?當官的不都這樣嗎?”其實譚鵬程還有個侄子叫譚敬奇,是當時社會上一個青年流氓組織“九大狂人”的老三,鐵翔自己還有個從未見過麵的遠親“菜刀寬”,是個在煙州地麵上也很響亮的通緝犯,後來跑出國了。不過這種小兒科的玩意,肯定不適合在這種決定全球命運的場合說了。實際上,鐵翔並不是不知道自己說話幼稚,看上去笨拙可笑,可他卻有意為之,反正駕輕就熟。

尹心水接茬說:“其實譚覺我也有接觸。是……大宇宙聯合曆法前2年,那時候我是大三,警校組織實習,我也去參加了,當時是一個交通事故,本來是交警的事兒,可發現了一把槍,於是就轉到刑事案件了。那槍是當時一個娛樂大亨陳卓星的兒子陳飛揚的,他、譚覺,還有三個學生一起去郊遊打獵,出了交通事故,就剩下譚覺活下來了。但這個案子疑點重重,當時的刑警隊都覺得不大對頭。但是譚市長對此很是關注,給辦案帶來了相當的阻力,加上譚覺一直保持沉默,起碼外表是受了巨大打擊的樣子,精神受了刺激,我們也不好催問。再後來就沒接觸了。鋼穀掌控世界後,慢慢老的領導班子都被清下來了,譚市長也未能幸免,譚家沒了權勢,自然也就沒落了。不過譚覺不完全是靠父親,他學習成績好,也有一定的組織領導能力,天生是當官的料,轉而考體製內科研人員。機電部是完全靠關係,主要是得苗正根紅,鋼穀自身的子女都不夠安排的,何況別人?於是他就報考了生化部,而且考上了,這仍然是不小的榮譽,在我們那一片很轟動,媒體報道過,總共出了那麼兩個人,一個是……是卓芷筠小姐的男朋友任鵬飛的父親任植,一個就是譚覺。再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淡然端坐的不死原菊心冷冷地說:“接下來就該我說了。譚覺這小王八蛋是個演戲的天才,來到生化部後勤勤懇懇熱情真誠助人為樂……我呸!這個小畜生,我這幾百年閱人無數,竟然讓這個隻活了二十來年的小狗崽子給騙了!他一看鋼穀要內部整頓非機電專業的學者和非煉金一脈的外來解禁者時,立馬順風倒,大量栽贓告發生化部的元老們,親手把往日的同事一個個投進監獄,折磨致死,這還算人嗎?我看重新發動這個古老的‘三一律’,也多半是這驢雜種的主意!他媽了個……”

文瑞森沒好氣地打斷道:“不死原先生,你要說話就好好說,這是很嚴肅很神聖的高層會議,當著先知大人,你能不能文明點兒?”

不死原很想一拍桌子站起來痛罵他,不過他也強忍住,不論怎麼說都得照顧劉言的麵子,便不疾不徐地回道:“你聽信讒言害了整個生化部,還親手殺害了我的虎步恩師,你的罪孽罄竹難書!瞎子,你沒資格跟我說話。你比譚覺好不到哪裏去!”

文瑞森漲紫了麵皮,顫抖了幾秒,又緩緩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