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翔很詫異:“我一個問題少年能幫你什麼……”
“聽我說完。大約是……不到三個月前吧,我在迪廳酒吧夜總會的幾個線人不約而同地向我報告,說現在流行一種新的藥品,類似搖頭丸但又不是,吃了之後會產生貧血,並有與吸毒極其相似的幻覺產生。更像是一種糖,圈內都管這個叫做‘血花糖’。有些殺馬特和哥特愛好者們甚至開始大量販賣,一般都會問:‘要糖嗎?很好吃。’這比販賣普通毒品的販子更難抓,因為我們誰都沒見過那糖什麼樣,無法界定。接著,我們接到線報,說有二十來個外地人組成的固定團夥,販賣較大量的血花糖。當時我們的領導——不是遲新濤,是個鋼穀法學博士——他在開會時分析,認為很可能是四大恐怖組織中的恐怖分子,用心險惡地製造毒糖,流入民間戕害百姓,妄圖動搖我鋼穀政權一片大好的形勢。所以大家的幹勁很高漲,盡管是為民除害,但我們也深知,如果我們抓獲恐怖分子,鋼穀上層的獎勵是很豐厚的,甚至能連升兩級。不過我們也想到,抓捕犯人不難,難的是一次將所有的毒糖一並繳獲焚毀,否則再有人製造,那我們的戰果也多少失去了實際意義。於是局長決定派臥底深入內部,但臥底站住了腳不假,卻難以打入高層,實際上,連這團夥的老大也不知道他在為誰做事,沒辦法,又不能隻為了釣魚眼睜睜地看著毒糖進入市場,局長命令我們一鍋端掉,於是我們實行秘密抓捕後審訊。鋼穀時代的科技的確先進,我們不需要刑訊逼供,就能通過儀器‘溫柔’地逼他們開口,況且我們也有生化部派下基層的專家,能夠用催眠術叫他們吐真言。可他們居然在催眠過程中仍然迷糊地說自己不知怎麼就幹上這個了。故而我們懷疑,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與此同時,那些被發現服食毒糖的人們被送到戒毒所一周後傳來消息,個個都產生了較為嚴重的貧血,恐懼陽光,認為自己會被陽光烤化,而且特別渴望鮮血,甚至咬破自己的肌膚吸血,暴力傾向大增,都被隔離到小房間進行嚴格的理療了。
“我們拿著血花糖去進行藥物分析,卻發現這糖內的大部分化學物質都是無關緊要的,甚至起了掩飾的作用。而最讓我們震驚的是,它似乎帶有一種特殊的生物唾液,其中有著區別於人類基因序列的脫氧核糖核酸!而這時候我隻感覺自己身邊的人也不太可靠了,於是麵上裝作毫不驚訝,而晚上去檔案室查閱了當初石勁案的資料,呂川的屍檢報告中特殊的DNA引物,無非前者是聚合酶鏈式反應人工合成的,而後者直接複製了某種生物——就是那隻見光死的猴子,但前者也不是憑空來的,它們必然都有一個鼻祖。本來這個案子是要斷掉了,我們都沒有辦法再查下去了,可又有一個突發事件,讓我產生的新的希望……也就是一個半月前吧,有個吸毒的家夥拿著刀子衝進市中心第一醫院挾持了一名護士,要求輸血,不然就殺掉護士。而我們接到報警後迅速趕赴現場,跟著果斷擊斃了這個不太專業的劫犯。但接下來那個護士卻引起了我們的懷疑,因為我們在去被擊斃的死者家調查情況時發現了他倆的合影,那個護士是他的前女友!我們立即去找那個護士,可那護士卻說當場沒有承認不代表自己有問題,正是因為男友吸毒,才與之分手的。我們查不出什麼結果,也隻能罷手,派人悄悄跟蹤那護士,發現那護士和一個歲數較大的暴發戶過從甚密,即將結婚。我們就以她涉嫌謀殺前男友的嫌疑先拘留四十八小時,她在我們的儀器之下終於招供,說前男友無財無勢,自己早就提出分手對方卻死活不答應,而自己已經有了相好,便起了害人的心。可那護士聲稱並不像害死前男友,隻想讓他吸毒無法自理就可。護士有個小學的死黨在登峰藥業當大夫,小時候那人掉進河裏,是護士的父親下水救了她一命,那同學和護士家有深厚的交情,在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時那同學說自己單位正試驗著生產某種食療補品,不但吃了延年益壽,還能在臨床時當麻醉藥劑,並無副作用。故而那護士隨口想要一些,軟磨硬泡終於得到後就給自己的前男友服下,讓他不死不活,自己再轉投他人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