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神奇這就上去,要補上一刀。時行宙知道安徹是安洪禹最寵愛的幹兒子,雖然平時對自己尊敬不夠,但斷然不能讓他死,就像當年不要自己女兒的性命也要救安洪禹一樣,如今還是要一切為了自己的領袖。他便冒險高速彈出,暫且撇開寧永夜和霍紫悠,又一把暗器遮天蔽日地撒過來。誰料鋼穀的白人成員都似乎統一聯係過某種戰陣,同時將手腕以不同角度聚合,隨之手表的白芒彙在一起,威力大增,那些暗器浸淫著時行宙數百年的內力和準頭,實在非同小可,可被這股白光一聚,便失去了力道,一個個變成了冰塊砸落地麵。
時行宙來不及吃驚,他正要趁著這時機救下安徹。寧永夜趁機一劍刺出,時行宙來不及再借力向前,隻能蹬出一腳,再度彈起。可這一腳雖未觸及削鐵如泥吹毛短發的“沉碧”劍身,卻也被青光籠罩的劍氣帶了一下,尋常人中了“沉碧”劍氣必被殘酷肢解無疑,時行宙縱使厲害,也頓時腳骨立折,支持不住,撲倒在安徹身旁。薩博使了個眼神,五六柄鋒利的超合金全部紮入時行宙的身體。
時行宙慘呼一聲,轉而回頭望向霍紫悠,眼神中充溢著悲哀和柔情。霍紫悠活了幾百年,雖然莫名其妙地被他這種眼神震驚了一下,可旋即清楚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臉上一紅,長歎一聲,垂下了頭。
時行宙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擊敗,他絕不能被鋼穀活捉,否則意誌再堅強也難以承受他們高科技帶來的痛苦,心意已決,就要引爆自己。每個解禁者都能夠依靠燃燒生命而引發規模不小的爆炸,鋼穀成員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再度嫻熟地組合手腕的手表,對成了一個完美的角度,聚合了一道強光擊中時行宙。時行宙自知還沒聚氣就被強行凝固在身體裏,一陣沮喪,但內熱外冷,他在被凍成冰塊後迅速從裏麵炸開,爆炸範圍小了很多,但也隨即炸死了不少鋼穀的忍者。
薩博旋即一招手,鋼穀的“手表特工隊”便依樣對準了餘下的上百名在與忍者搏鬥後活下來的全統線成員。安徹見時行宙這樣強大的傳說中的人物都被這樣殘酷地殺死,自己中彈後又使不出半分力氣,嚇得一頭拱在地上,叩頭如搗蒜,鼻涕長長地甩出,連聲告饒:“別……別殺我!別殺我!我願意效忠鋼穀!”
其他的全統線會員一看,頓時鬥誌盡喪,齊刷刷跪下來,此起彼伏地磕頭抬頭,像是訓練好了一樣大喊:“效忠鋼穀,鋼穀萬歲!”這些都是他們長年受到安洪禹個人積威的壓迫所致,內心已經脆弱之極,如果生命受到威脅,就毫不猶豫地把原本對安洪禹的頌詞改個名字,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大聲喊出來。
不知火神奇冷笑著一腳踩在安徹的肩膀上,陰森森地問:“時行宙為你而死,你就這點出息?你不是安洪禹的幹兒子麼?”
“不!我那是被逼的!我沒辦法!安洪禹逼我們大家都認他當幹爹,給他搜羅女人……”
“你放屁!”霍紫悠覺得這是家醜,根本不該公開,此刻她雖然是勝利一方,卻覺得最丟人,仿佛全統線成員的集體下跪求饒嚴重侮辱了曾經是全統高層元老的她,“安洪禹根本……就是個太監,他哪有……能力?”
“稟告師叔祖奶奶,是這麼回事……安老太監確實沒淨身,他隻是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但是有……有那個的能力啊,他經常裝作太監混進清宮,穢亂宮廷,然後再下毒害死好幾個皇帝……就這樣還不滿足,還要全世界四處找女人泄欲,我們要當他的幹兒子,也是日日心驚膽戰,經常給他搜羅些美女……”
薩博生性淫蕩,也不在乎這些,隻點點頭說:“很好,投降鋼穀,是大勢所趨。你們很快就知道,你們的判斷力是難得的正確!鋼穀很快就會統一全世界!”她已經看得到不知火神奇的不解眼神,便示意他隻管聽命令便是。她考慮過,如果非要趕盡殺絕,不放過他們,激發他們拚死求生的潛力,自己這八九個人對抗接近兩百名修氣解禁者,就算彈藥充足也難保能活下來,倒不如給他們希望,寬大處理,等回到總部後,想怎麼處理他們都行,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穩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