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們沒有手槍,卻有長長的軍刀,他們其中一人縱馬企圖上來撲倒寧永夜,寧永夜想開槍已經來不及,便伸手一摁,馬的眼珠子帶著血絲暴凸而出,隨即發了狂,幾匹馬一起相互踐踏,騎兵紛紛摔了下去。
將大部分遊客疏散到安全地帶後,人群中的便衣護衛也都紛紛現身,把手伸向懷中。寧永夜幾個閃身飄到第一個人眼前,那人一驚就要把手槍向外抽,寧永夜左手一摁,那人一聲慘叫,手就永遠拿不出來了。寧永夜以他為盾牌,向外精準地叩動扳機。盡管他沒有受過任何射擊訓練,但他的視力將所有難以觀察到的距離和細小的動作都及時掌握住,槍槍命中,直到子彈打完,他順勢握住“盾牌”懷裏的槍繼續還擊,等到他把遍體腥紅的屍身扔在地上,就隻剩下在遠處顫抖不已的孟立寰本人和三個子彈耗盡的保鏢了,直到現在,他們的子彈沒有一顆射中過寧永夜。
驀地,不遠處傳來了沸騰如雷的憤怒喊聲,幾十名狂熱的孟立寰支持者手持木棒和能用得上的器械奔向寧永夜。寧永夜知道他們未必全是群眾,卻也不想對沒有殺傷力的人下死手,反正對方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驟然間他的頭頂挨了一記鐵棍,寧永夜一甩手,襲擊者便騰空而起,落入青銅雕像下的魚池。
穿過了層層阻礙,寧永夜已經看得到孟立寰在三個保鏢的簇擁下狼狽地逃向不遠處的林肯車,他立即加快速度,三秒鍾後,他的手已經伸向殿後的那個保鏢的後腦勺。那保鏢已經料到這種情況,返身就是一刀,還沒刺中,他就感到舌頭下麵的牙齦一陣奇異的涼爽,霎時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原來寧永夜已經把右手的五根手指伸進了他的嘴巴。陡然間那保鏢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混合著唾液和鮮血的十多顆牙齒蹦豆似的從嘴裏被硬生生地拔出,寧永夜又揪住他的頭發,呼地一甩,那保鏢就撞傷了其他兩個同行,三人筆直地滑出十來米遠,撞翻了林肯的玻璃窗,汽車翻了個兒,淩厲的碎片將他們的身上割得血肉模糊,大流量的血如同街頭嬉皮士紅色的塗鴉,看起來觸目驚心。
孟立寰沒想到對方一個人能連續殺死殺傷接近百人,眼下自己孤立無援,隻能坐以待斃了,他竭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問道:“小夥子,你和我有什麼仇怨?為什麼非要殺我?我自問也還算個正派人,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更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寧永夜向前跨上一步,誰知突然被一團巨大的陰影罩住,還沒等轉身,毛茸茸的米奇已經叩動了扳機,寧永夜的身體詭異地扭曲了一下,槍聲響徹了寂寥的廣場。寧永夜緩緩轉過身,麵對“米奇”。“米奇”扮演者摘掉了厚重的帽子,一步一步走近他。寧永夜伸出手來,從腹部中槍處摸出一粒冒著青煙的彈頭,竟然滴血未沾,腹部的肌肉慢慢從凹陷變得平滑,僅僅留下一小片燒黑的痕跡。“米奇”扮演者難以置信地望向寧永夜,全身劇烈地顫抖,忘記了逃命。寧永夜手指一彈,子彈帶著腦顱裏的血漿釘進了“米奇”腦後的樹皮裏。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孟立寰已經失去了鬥誌,他隻知道無論怎麼反抗,都逃不過眼前這個魔鬼的毒手了……
“啊——!寧永夜!”寧永夜回過頭,孟鶯,正顫栗著舉著槍對準他。此時的孟鶯形象難看得讓人無法接受,由於過分恐懼和憤怒,鼻涕和淚水混在一起,糊了一臉。
“秦……寧永夜……為什麼?你不支持我也就算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殺我爸爸,殺這麼多人?我……我和你有什麼仇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