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一邊吃一邊不停地抻著著舌頭說:“真辣!我說,你還是別要麻辣味的,容易流眼淚!”
單知語的心情跌落到了低穀,冷冷地說:“小劉師傅,不管是協同警察調查還是私下談話,我都跟心水說得夠透徹了。當初我們倆交朋友的時候,你們倆還不認識呢。你又來幹什麼?心水非要抓著我不放,一定要看著我被槍斃才滿意麼?我再重申一遍,我敢對天發誓,我沒有殺人!向奇航……奇航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劉言陡然間抬起頭,把吃完的竹簽扔在地上。單知語心裏一寒,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他了。她親眼見到這個人直接從一樓跳上二樓,而且性情古怪,連邢坤似乎都有些怕他,不免惴惴不安。
“我隻想問問你,向奇航留下了什麼遺物?”
“他?他哪有什麼遺物?可……可能是有個存折什麼的,你知道的,我還在乎他那點積蓄?我把他屋子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寄回他老家了,而且還堅持要我爸爸給了二十萬。二十萬呐!對我來說這是不多,可也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掙來的,不是簡單的數字疊加,二十年前在街上撞死人私了也最多萬八千的,何況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我還不夠仁至義盡嗎?就連他父母也沒有抱怨我,隻是說孩子名薄,倒插門給豪門折了陽壽……總之,我沒有貪拿他半個私人物品,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起貪念!”
劉言點點頭:“樊巧說她沒有拿,你也說你沒有拿,如果你們說得是真的,那就是被另外的人拿走了。換句話說,我清楚他身上真的有東西,可火化時,甚至他死的時候,你們的房間裏就已經沒有這個東西了。那麼,他是自己藏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了?你不用質疑心水和你的感情。這麼說吧,心水不知道我來找你。或者說,我來找你不是因為她的案子。我隻想知道,向奇航的遺物——按照他認識你的時間推算,你肯定見過,那條有寶石的鏈子?”
“我確實沒有注意到這條鏈子,就是真鑽石鏈子我一年也換好幾條。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好嗎?有沒有,也都跟我無關。我沒什麼線索提供給你,況且他那條鏈子就是真的值錢,也是人家父母的事,輪不倒你來操心!”單知語毫不客氣地揮揮手,“你請便吧!”
劉言卻沒有走的意思,甚至目光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盯住單知語的臉。單知語倒不會因為這樣臉紅,但她對這種無禮行為很惱火,皺眉問:“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劉言對旁邊的小攤說:“來個炸臭豆腐。”然後對單知語安慰性地笑笑:“你要是真心積極配合,肯定會多少想起來點事情。向奇航自從失蹤以後回到公司一直到死,他隻在公司、他家、你家這三個地方反複呆著,除了公司同事和小區鄰居,他隻跟樊巧和她雇用的人通過話,也隻跟你交往過。隻要你把細枝末節想清楚了,我總會把這些作為參數綜合到一起弄得更清楚一些。作為交換,我也可以幫助你。”
單知語冷哼一聲:“我用你幫助?我沒什麼困難,需要你解決!”
劉言簡短猶豫了一下,說:“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你的臉色和動作。你……是被一種……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是說,你被一種相當於電腦病毒一樣惡意製定的規律纏住了。我說的是真的吧?”
“你永遠都是處女!”這夢中的蠱話忽然湧上腦海,單知語臉色發青,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鼻涕也流了下來。旁邊的雞柳販子笑著說:“吃這個麻辣口味的,誰都得流鼻涕!哈哈!”
單知語狠狠地瞪著劉言,半晌才問:“你……你怎麼能看得出來?……你能幫我解決?能嗎?再說……”好在她腦子靈活,差點說漏了嘴,馬上止住,心裏也開始猶豫:“向奇航已經死了,詛咒應該解除了吧?……也說不好……”
“我對這方麵沒有研究。不過……隻要找到這個人,就能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