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說:“你是我丈夫,你應該比誰都相信我。我不是已經證明給你看了嗎?我能夠折斷大樹,劈開岩石,你以為這是普通的花架子能做到的嗎?”我心裏一沉,的確,人從四米高跳下不受傷是可能的,可她竟然能從地麵上躍上四米高,而且毫不費力,這是小說中經常描寫的輕功嗎?無論如何,現實生活中很難有誰做到這一點。或者新聞上常說的狼孩也能奔跑如飛徒手捕獵,可也沒有她這樣厲害。
“我的丈夫叫張人隼,字淩耀。我們是師兄妹,我們負責守護一樣珍貴的……不能光說是珍貴,而是事關重大的寶物。按照祖師爺的囑咐,我們必須用龜息的方法放棄青春,永遠地守護著它。”
“就在這座島上?”我很想相信,但她的話也太天方夜譚了,“你的祖師爺製造了這個島?”
“你還是不相信我……這座島存在的曆史非常久遠。”她哀傷地皺了皺眉,這個動作讓我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愛憐,我試探著伸手過去抱她,她假意掙紮一下不動了,我感到她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女人了,隻是不明白,她明明也是文明社會,至少是古代文明社會來的人,卻願意不修邊幅,穿著獸皮,難道她受過什麼打擊?
她忽然又冷峻起來,認真地對我說:“他平時喜歡雲遊四海,去過不少朝廷的官船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偶爾發現這座島實屬巧合。他想在這裏靜修一段日子才離開,誰知道同樣來到這裏的船都被迷霧中的怪物毀壞,無人生還。他記得自己來的那天是沒有迷霧的,一連觀察了近半年都是這樣,他這才明白,一年中有一天是可以順利登陸或離開這座島的,而他正好是那天才來的幸運兒,而他也發現了島上的寶物。於是他第二年回到中土之後,把這件事隱秘地記下來,隻有他曆代的單傳繼承人才能夠洞悉這個秘密。”
果然和我推想的一樣,這不是個死島,還是可以進出的!我……我現在說不上來到底想走還是想留下。我打算問問她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因為人類社會的物質文明還是讓我非常依戀的。當然,要是她執意在這裏保護她的什麼寶物,我也舍不得她,那就留在這裏好了……我真的舍不得她!不過那四個女孩,還是應該讓她們離開,反正她們再也不願回來了,也不可能引導誰來叨擾我們。我應該就這個問題和池映菡好好商討一下。
“等等,”我突然想到必須要問清楚,“那飛魚怪物,隱藏在霧中,難道你早就知道?你的祖師爺也知道?”
“……是的。”她毫不避諱地說,“不管是祖師爺還是我,我們早就從古人口裏得知了它的存在,無非是我們來到這座島後,才親眼見到了。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你也聽過吧?”
我不由失聲笑了:“就這?誰念書的時候不會背?你們就是拿這個當依據……”
“這隻是外人的解釋。”她一字一頓地說,“我們不同於一般人。我們祖上有內部的解釋。我剛才這麼說,隻是為了形象地向你說明。其實那飛魚是非常古老的動物,早在我們茹毛飲血之前的很久很久,就存在於世了。它平時隱藏在雲霧裏麵,在電閃雷鳴的雨夜出來活動。”
“那你們又怎麼得知?”我忽然覺得,她除了變漂亮了,實際上還是有些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