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雖然隻發了這一條信息,卻已經包含了對自己的埋怨,甚至她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一種討厭。
可是,最近她已經很少和紀樂接觸,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呢?
舒雲淺放下了手機,轉過身,看著他的背脊,她向他的位置那邊挪了挪身體。
她從來沒有主動的接近過他,而舒雲淺的心裏覺得幾分的愧意,手攀上了他的腰,她隻是輕輕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打擾到了他,她把臉貼在了他的背上,嘴裏很輕的說著,“阿衡,我隻有這樣才敢這樣叫你,你都不知道,當爺爺他們叫你阿衡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渴望,有一天我也可以那麼親昵的叫著你。”
司青衡睡覺本來就很淺,即使他酣眠,也不敢讓自己睡的很沉,這是他自從兩年前腿摔壞之後養成的習慣,讓他從那時開始就警戒著自己,犯過的錯誤決不允許在犯第二次。
舒雲淺並不知道其實司青衡已經醒了,感受到圍在自己腰間上的手,他隻是睜著眼睛,聽著舒雲淺自言自語的說著,“霍輕輕總是和我說,她說她很羨慕我,可我並沒有覺得那是讚揚,因為每次她都可以毫無避諱的喊著你阿衡的時候,我就很嫉妒,可我知道我這樣的嫉妒是徒勞。她說我不知道珍惜你,我真的很在乎你對我的看法,因為那樣至少我就感覺的到你是愛著我一點的,那怕這個愛就隻有那麼一點,我也會因為這一點而歡呼雀躍的,可每每在你的臉上我看不到一絲我想看到的樣子,但我又舍不得離開你,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怪自己的不爭氣,霍輕輕三番幾次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我根本找不到一絲的真相向你證明,我是無辜的,所以,就隻能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和明輝的關係,讓你誤會。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和明輝之間真的是清白的,我不解釋是我覺得對你來說應該就是最好的解釋,可我覺得自己不說,又好像會更讓你誤會,今晚,我和他真的隻是偶遇,我並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那裏。”
舒雲淺就自顧自的說著,她覺得自己說出來心情似乎也舒暢了很多,晚上回來在心裏的那種壓抑感也輕鬆了。
她想起紀樂說的事情,把手從司青衡的腰間拿走,她下了床,到外麵做了一碗麵條。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吃,但預備著總不會錯的。
之後,她在碗底還放了一張便條。
舒雲淺又重新躺回床上不久,司青衡聽著她深沉的呼吸聲,就從床上起來。
走到外麵的餐桌,他看見舒雲淺清秀的字體,“對不起,給你做了一碗麵條,如果起來看見了就用微波爐熱熱,同時,也謝謝你。”
司青衡熱了幾分鍾拿出了麵條,他隻是覺得不能浪費了。但真的吃了麵條,有些難吃但他嘴角邊浮起的微笑,還是讓人覺得溫暖的。
這種笑容,也是觸動了心底最溫暖的那根弦,才會有這樣的笑容吧!
第二天一早,舒雲淺從床上起來,看到已經空了的碗,她也會心的笑了。
早餐吃飯的時候,舒雲淺把司維亭和陳權說的內容都告訴給了司青衡。
“陳權我希望你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陳權這個人舒雲淺總覺得有些危險,她從心裏不希望司青衡有事。
“陳權你不用替我擔心,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司維亭不會輕易就讓你接觸舒氏的高層,而他的目的也並非單純。”
就算司青衡不說,舒雲淺心裏也有計較,但現在既然已經答應了他,放棄是絕不可能的。
“我明白,我上班去了。”
舒雲淺收拾好一切,準備出門的時候,紀樂已經等在了門口。
“夫人,先生讓我來接你。”
司青衡沒有和她說,但她從心裏還是感謝他的關心的。
車上,紀樂並沒有提到關於那條信息的任何事情,可是舒雲淺總覺得紀樂似乎很不高興。
“紀樂,我有做錯什麼嗎?”
說實話,舒雲淺還是覺得紀樂人不錯的,雖然有的時候,他有些冷淡,但她知道他的內心還是熱情的。
紀樂其實並不是討厭舒雲淺,隻是看見她和段明輝在一起,就很讓他不舒服,他對自己的感情很清楚,他明白對她的情感不是愛,而他更多的是因為司青衡才對舒雲淺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先生,昨晚在酒店從你進去到你出來一直等在外麵。”
舒雲淺雖然聽見紀樂說了這樣一句話,可已經足夠了。
她的心裏是深深地自責。
紀樂把舒雲淺送到了司氏的樓下,舒雲淺也隻是客氣的說聲謝謝,讓他開車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