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芳還是欣慰著在司家還有一個這樣的老人關心著舒雲淺,讓她不至於在這個她都有些陌生的環境裏感覺到孤獨。
舒雲淺隻是吃了幾口,就覺得有些吃不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了水,讓她也沒覺得那麼餓,而她借故說自己去衛生間。
她離開的時候,是很小聲地和司青衡說的,但段明輝卻聽見了。
剛才舒雲淺打了一巴掌,他心裏始終擔心霍輕輕不會罷休的,所以舒雲淺離開之後,段明輝也找了個借口從餐桌離開,司青衡當然都看著眼裏,但他什麼表情也沒有,段明輝願意去找舒雲淺,就隨他去,隻是他的擔心到底還是多餘了。
舒雲淺隻是吃了幾口菜,覺得胃裏那些東西壓的她有些難受,要是不吐出來,她都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她洗了洗手,之後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顯她的右臉頰有著微腫,但還好不是那麼明顯。
段明輝一直等在外麵,而紀樂也已經找了這裏的服務員跟著舒雲淺,隻要裏麵一有動靜,他就會馬上去阻止,但看見段明輝等在一旁,他也始終沒有露麵。
其實,看著舒雲淺離開的時候,霍輕輕確實也想從餐桌上走開,但連司青衡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而那種無所謂放在她的眼裏就是一種相信,這讓她怎麼能不氣憤。
她和司維亭說自己先去衛生間,之後也從餐桌上離開,隻是等她走到衛生間的時候,舒雲淺已經出來,從衛生間出來,舒雲淺也沒有了胃口,就想繞一圈再回去,這也正好和霍輕輕錯過了相遇,而段明輝卻是按照原路返回的,正好被霍輕輕撞到。
“段先生,你這護花的任務似乎不太給力啊!花都丟了。”
聽著霍輕輕嘲諷的口氣,段明輝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打算跟她爭執,他要走,可霍輕輕卻阻擋了他的路。
霍輕輕勾著嘴角,輕蔑地笑著說:“段醫生,你說你放著方韻不喜歡,為什麼偏偏就喜歡舒雲淺,她都那樣明確的拒絕你了,你還無怨無悔的付出,就連她去個衛生間你也要跟著,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情深義重呢?還是自作自受?”
“霍小姐,你忘了雲淺打你的那一巴掌了,如果你沒有長記性,我不介意動手打女人的。”
段明輝的話,讓霍輕輕的笑意一點點從她的臉上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怒。
“段明輝你真覺得就算舒雲淺離開了司青衡,你就有機會了?”
段明輝走了一半,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尊重她的愛,同樣的我也不會玷汙了我對她的情。”
霍輕輕聽著段明輝如此鄭重其事的表達著他對舒雲淺的愛意,而剛剛司青衡那樣無所顧忌的相信著舒雲淺,這兩者加起來在她的心底就染化成了一種嫉恨。
“舒雲淺,你給我等著。”
舒雲淺也沒有走多久,畢竟她不能隨心所欲,那麼多人都在餐桌上,自己也不能讓人說自己不懂禮貌,她回來的時候正好和霍輕輕同時坐到了位置上。
司遠揚沒有責怪舒雲淺離開了這麼長時間,而是叫了霍輕輕的名字,“輕輕,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本來心裏就不舒服,現在加上司遠揚,她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不痛快笑臉盈盈地說:“就是有些吃急了,我多走了一會兒。”
反觀,司遠揚對舒雲淺,卻是一副關心的口吻,“雲淺,身子不好,你就要注意了,千萬不可以隨心了,知道嗎?”
舒雲淺怎麼聽著司遠揚的話都有些其他的意思,她甚至懷疑司遠揚好像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爺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司遠揚覺得自己的話雖然說的不是特別的明顯,但舒雲淺應該是理解了。
“那就好,別讓爺爺操心。”
“好的,爺爺。”
一桌子的人都各有各的心事,所以一頓飯下來,最後又剩下了幾個年輕人。
沒有了那些長輩,幾個人也都是麵麵相覷,氣氛也不如剛才和諧了。
司維亭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就夠長的了,沒有了司遠揚他對司青衡也不用在裝著好大哥的模樣對司青衡虛與委蛇的。
“你們聊,我先去處理點公事。”
司維亭要走,還是舒雲淺站起身,說:“大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其實,她也是想找個借口,離開餐桌。
正好,司維亭也想和舒雲淺談談舒氏的問題,他已經從秘書那裏得到消息,說有人在提高舒氏收購的價格,這一點他必須要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