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申城的街道上行駛著,而不自覺地她又來到了混色,可是現在是白天,去混色總是太過耀眼。
其實,霍輕輕並不是真的相信司維亭,總擔心他還會派人跟蹤自己,所以她還是很小心的從後視鏡望過去有沒有車子也停在自己的車子後麵。
但觀望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其他車子在後麵,她也稍稍地放鬆了心情,隻是她剛要拿起手機的時候,手一滑掉在了車座下麵,她準備撿起啦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帶有閃著紅點的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她當然認識,這是追蹤器。
霍輕輕想,司維亭為了監視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把追蹤器握在了手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把車子從混色的門口開走,而樓上的江山剛一拉開窗簾正好看見一輛紅色的邁騰開走,他不敢相信是不是霍輕輕的車子,可是車牌號證明他並沒有看錯。
雖然隻是隔了兩天,可是卻也讓他很是煎熬,他不知道霍輕輕會不會與他有一樣的感受。
霍輕輕找了一輛汽車租賃公司,把車租出去一周,說是租,她也不過是花了兩倍的價錢,就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而已。
為了不讓司維亭的追蹤器白白的浪費了,她還請老板找個利索的司機,每天開著車子溜幾圈。
至於司維亭如果這一周的那一天想知道她去哪了,就看這個車子走到哪裏了。
說好了一周,所以,她也絕不會讓司維亭知道她去了哪裏。
既然借口說是看方韻,那麼她也必須做做樣子。
她知道方韻應該在段明輝的家裏,她把電話撥過去之後,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霍小姐。”
霍輕輕一聽這個聲音,是江山。
江山從樓上看到霍輕輕的車子以後,就有些心煩,可是又沒有什麼地方能去,正好段明輝說醫院有急事找他,他就來到了這裏幫忙照顧方韻。
“江山?”
“是的。”
霍輕輕剛剛在混色的門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讓自己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的心和身的舒服還有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能夠達到對彼此的依賴。
就算是和司青衡,她最多也隻是被他抱著,像那樣赤身的相對,想想都是一種奢侈。
之前的三次流產,第一次她並不記得是誰,而後兩次都是司維亭的,而她真正想要擁有的那個男人一次都不肯讓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但霍輕輕並不知道司青衡那次告訴霍輕輕所謂的強女幹也是司維維亭做的,隻是他隱瞞了下來。
可能連司維亭都不知道幾年前強女幹的那個女孩就是霍輕輕。
“你在段明輝家了?”
“恩,你要……來嗎?”
江山話裏的期望霍輕輕聽的出來,隻是她在想自己真的要去嗎?
隻是,江山還沒有來得及等到霍輕輕的答案,方韻就把電話接了過去。
“輕輕姐,你來嗎?我都想你了,你要是不來我就讓江大哥去接你。”
“算了,別麻煩她了,我自己去。”
方韻放下電弧之後,很是驕傲地對江山笑了笑。
“放心吧!江大哥,輕輕姐一會兒就到。”
看著方韻臉上的笑容,江山也隻是輕輕勾著嘴角。
“你似乎很高興,怎麼明輝答應你什麼了?”
段明輝並沒有真的答應方韻什麼事情,隻是說在她養傷的這段期間他會安心照顧她的。
這也是因為之前,他那晚對她冷淡之後,並未注意她屋子裏的窗戶沒有關好,而得了感冒,之後腳踝也有了一些感染,段明輝是因為心裏的自責才對方韻說出那段話。
但方韻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這幾天即使段明輝還是很冷淡地對自己,至少他會問自己想吃點什麼,那裏有沒有感到疼痛,或是關心她是冷還是熱,也漸漸讓她找回了一些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小心謹慎,還有動心的感覺。
江山聽著方韻講了這麼多,心裏也還是替方韻高興,但也還是為她感到擔憂。
段明輝說到底隻是因為愧疚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而做出這些事情的。
“小韻,江大哥不是要打擊你,隻是想告誡你,他對你現在的這些好並不是因為愛,你懂嗎?”
“我懂,但這幾天躺在床上我也發現,真的喜歡一個人那怕他不在,就算是待在有他氣息的房子裏我也覺得是幸福的。”
方韻的這一點和江山突然有了一種心靈相通的契合感。
從那天霍輕輕走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回過公寓,一直住在酒吧的休息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