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韻一聽到段明輝這麼說,心裏本來因為他回來的喜悅轉瞬就消失了,“那你覺得誰適合,舒雲淺?”
段明輝知道隻要他說這樣的話,方韻就總會用這樣懷疑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因為這就是事實,他也不打算理會。
方韻看到段明輝的滿臉毫不在乎的樣子,就更加的生氣,即使她知道一切都是事實,可就是心裏不舒服。
“我住到這裏,你可別忘了我是因為什麼,我的戀愛經驗很少,但是我知道認準了一個就絕不放手。”
方韻的倔強段明輝早就體會到了,所以她怎麼說,說什麼,他都還是一樣的態度。
“那你也記著,要想安穩的呆在這裏就別總是拿雲淺威脅我。”
其實,段明輝的心裏也知道方韻這麼做也許不會是她自己的注意,但是她硬是要牽扯上舒雲淺他就沒有辦法裝作無動於衷。
段明輝讓方韻一個人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她現在住著的房間。
一堵牆隔斷的不隻是兩個房間,還有一個想要向前一步的心,和另一個不願敞開的情。
方韻知道隔壁就是段明輝的房間,她之前照顧過他,所以房間的結構她是了解的。
躺在床上,看著還被紗布裹著的左腿,臨要出院的時候,段明輝告訴她,她的左腳踝會診之後的結果還算不錯,隻是需要靜養一個月才能手術,不用截足她心裏當然很高興,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聽段明輝不讓自己那麼叫他,心裏就總是不舒服。
段明輝也因為方韻睡不著覺,本來這兩天三台手術已經讓他很筋疲力盡了,但就是很難入睡。
他不是想著方韻,而是他一閉上眼睛就總是想到舒雲淺那天不願和他說話的場麵,她的躲閃很明顯就是有意的。
他很少會看到她那個樣子,即使有過幾次也是因為司青衡,難道他不會當時就在吧?
江山從段明輝家出來,不想回酒吧也不想回家。
無論在哪裏,都隻會是自己一個人。
以前無聊的時候,有段明輝陪著,現在他要照顧病人,自己又不能去打擾。
他開著車在市中心裏轉著。
忽然地,他一轉頭,就看見了第一次和霍輕輕見麵的地方。
她那時的紅衣裙,依舊是他最記掛的,很少有女人能穿出那樣讓他心潮澎湃的。
江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總之他剛有了一點想法的時候,就已經下了車,走了下來。
一個女人也同樣站在堤壩上。
他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他就是走近了女人的身後,從背影他不敢太相信,她會是霍輕輕。
等到他站在隻有一步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叫著她的名字,“輕輕。”
霍輕輕也不是特意等在這裏的,這兩天司維亭一直都不出家門,好不容易,今天公司有事晚上他不回來了,她就想著到酒吧找江山,好好和他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因為她想著以後要想對付舒雲淺,絕不能少了他。本想到酒吧就能找到江山的,可是他不在,就從酒吧出來,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堤壩就不自覺的走了過來。
她轉過身,看到江山,江山也同樣望著霍輕輕,他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心情。
“你怎麼會來這裏?”
霍輕輕知道江山是喜歡她的,所以她想她隻要主動接近他的心裏就會好受很多。
她走到他的麵前,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眼神很迷離和心疼的看著他,“你瘦了。”
江山也清楚,霍輕輕這個樣子就是想讓他好過,但是一想到她在醫院那樣冷漠的模樣,怎麼能過的去。
他稍稍地向後退了一步,“你以為你隻是這樣一句無關痛癢的關心就足夠了。”
霍輕輕沒給江山在說下去的機會,快走了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江山一直都拒絕著,想要躲開,但他有貪戀霍輕輕身上香水的味道,從拒絕也變成了順從,他緊緊抱住她的身體,讓兩個人更緊密的貼在一起。
但也沒有隔了多久,江山還是理智的推開了霍輕輕。
“外麵太冷,上車。”
霍輕輕衝著江山笑了笑,他和她走到自己的車旁,坐上了車,他沒有開回酒吧,而是回了他自己的家。
堤壩離混色是最近的,但是也是最複雜的地方,這個時候正是客人享用歡樂的時候,萬一一個不注意讓認識霍輕輕和司維亭的人看見,總歸是不好的。
霍輕輕隨著江山進了屋裏,打開燈,房間很寬敞,很幹淨,但也沒有一絲人居住的氣息。
“你不常回來。”
江山是酒吧的老板,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