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不清楚對舒雲淺是不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對即使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也起了變化,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對舒雲淺不是愛。
對霍輕輕雖然沒有了之前那麼熱烈,但他剛才沒有拒絕,他認為自己還是存著對霍輕輕某種情愫的。
“也許是我們分開的太久,時間漸漸剝削了我們之前的熱情,沒有那麼強烈地感覺,但是你也該明白,什麼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如果你隻是顧著眼前,那麼你之前做的和付出的不都白費了。”
霍輕輕也知道不能太激進,隻是她害怕,沒來到別墅的時候,她的擔心僅限於舒雲淺,而現在看著屋子裏的一切,從格局到裝修分明有些東西就是舒雲淺喜歡的,也就是說司青衡沒有反駁過,他顧忌舒雲淺,從心裏是不是也是喜歡著她呢?
“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阿衡,當初不是我非要嫁給司維亭的,若不是因為你的腿,還有你和舒雲淺傳出那樣的新聞,我也不會一怒就選擇嫁了。”
司青衡還記得舒雲淺第一次提到那天事情的時候,眼神中透露著深深地絕望,還有無奈。
從那時起他就讓紀樂查了那天的記錄,但好像是有人故意給抹掉了一樣,一絲的線索都沒有。
可是,聽著霍輕輕的口氣,似乎她了一般。
“你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事?”
霍輕輕心裏一震,沒想司青衡會如此問自己。
她定了定心神,小聲地回答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司青衡並沒有再接著問霍輕輕。
可是,霍輕輕卻沒有因此放心,隨口問:“舒雲淺沒有告訴過你?”
“她怎麼可能說。”
聽見司青衡這樣回答,霍輕輕笑了笑,心裏也輕鬆了。
她就想,當初她做的那麼隱蔽,舒雲淺也隻是初見端倪,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做的。
“那你也別想太多,你和我說的,我明白。可是,阿衡,司維亭並不如表麵看得那麼平靜,若要讓他完全的相信,孩子的事情不能耽擱太久的。”
“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你擔心了。”
霍輕輕相信司青衡他不會不管自己的,可若是真能讓司維亭徹底的相信,孩子也必須是有司家的血脈才行。
想到這裏,她就隱隱擔憂,司青衡會怎麼辦?
“阿衡,我可以問問是誰嗎?”
司青衡嗔笑,說:“你覺得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舒雲淺?
霍輕輕睜大了眼睛,忐忑地問,說:“不會是……”
看見司青衡嘴角勾起的笑容,她可以基本確定了。
也好,舒雲淺的孩子自己來撫養,她還是很願意的,有了孩子,就不怕司青衡不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薑瑜聽著舒雲淺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像是給自己講了一個故事,卻又是像傾訴一般,說著自己的痛苦。
“薑瑜姐,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那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著我嫁給了他嗎,就可以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照顧著他,也可以讓自己舒心一點,可是時間久了,我發現自己當初的這些想法,又似乎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看著他和那個女人,我總是隱隱擔憂著自己會不會走到離婚的那一天,其實我也明白,他僅僅是因為某種的目的和我結婚,我不怕,我就怕他對我沒有所圖,那樣我跟他之間,這段婚姻也許就真的走到了盡頭了。”
舒雲淺不知道自己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有多麼的傷心,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哭了,薑瑜拿過紙巾遞給她,她才發覺。
薑瑜自然也能體會舒雲淺那種痛苦,她雖然不如舒雲淺那樣有富貴的出身,她讀書不多,但有一句話讓她記得很清楚,幸福的人大體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們冥冥中能在醫院相遇,恐怕也是遭遇使然,讓她們給彼此慰藉。
看著外麵的天已經黑蒙蒙的,連一鬥星雲都看不見,恐怕又是有一場大雨降臨。
果然,半夜的時候,鬥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戶上,霍輕輕也突然被驚醒。
和司維亭結婚後,她的睡眠就一直隻達到淺眠的程度,她其實心裏很不願意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自然也就睡不熟。
現在,被這樣弄醒,她也睡不下了。
她帶的衣服並不是很多,但她唯獨帶著一件粉色蕾絲的睡裙,優質的蠶絲,精致的手工,加上她被修飾雕琢的身姿,這件睡裙穿在她的身上近乎完美。
她打開箱子的時候,就想穿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