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著上次的事,心裏不舒服。”秦雪小聲地嘟囔著。
舒雲淺就是猜到她會是這樣,所以才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
舒雲淺開著車,先是送秦雪回了家,之後自己開車回了別墅。
這樣一個來回,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12點了。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也說不上累,隻是覺得身體有些使不上力氣。
司青衡一直等著她,看見她開車回來,他臉色暗了下來,背對著她,嘲諷道:“真是不一樣,這麼著急就想著投懷送抱,可惜啊!還是沒讓他看見你如此著急的一麵,你說讓段明輝知道,我看他肯定心裏不知道多覺得自己了不起呢!”
說道最後,舒雲淺聽著心裏也不是滋味。
“你想多了,我隻是怕他有意外。”
司青衡轉過身,步子緩慢地走到舒雲淺麵前,“你去了,難道他的意外就不會發生了。”
知道司青衡是因為自己顧著段明輝而忽略了他,她也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想著回臥室,早些休息。
但司青衡卻不肯,他在家裏等著她一個多小時,回來就這種態度,看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猛地拽住舒雲淺的手,拉過她的身子,裹在了懷裏,舒雲淺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抬頭緊盯著司青衡,每回他又這樣的舉動,她就明白下一步要發生什麼事情。
“你還挺有警覺的。”
舒雲淺沒回話,司青衡又繼續說:“放心,我知道你這幾天不方便,沒想和你幹什麼,隻是想提醒你,以後就算段明輝快要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我已經原諒你一次又一次,別真要等到我忍不了那天,可就不想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司青衡推開舒雲淺,越過她的身體,走回到了臥室。
舒雲淺一個人坐在沙發,想著臥室有司青衡,他肯定也不想麵對著自己,所以打算今晚就在沙發上湊合。
沒一會兒,臥室傳來了聲音。
“進屋。”
聽到司青衡如此嚴肅地口氣,舒雲淺想了想,還是進了臥室。
司青衡看見他進來,關掉自己床頭邊的燈,躺了下去。
舒雲淺站了一會兒,她也緩慢地走到另一旁,上了床。
又是背靠著背,距離拉的很開,誰也不會碰到誰,舒雲淺也習慣了。
很早,舒雲淺就醒了,她還是像平常一樣,在廚房裏忙活,順便也給段明輝做了早餐,等她要出門的時候,司青衡也從床上起來了。
舒雲淺本想著避開他,早早上班的,但這會兒被撞見,她連忙把保溫盒,藏到了自己的背後。
但還是被司青衡看見了,隻是他卻沒說。
走到餐桌前,吃著早餐。
舒雲淺也放心地舒了一口氣,準備換鞋出門。
走到門廳處,司青衡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來,聽上去很平淡。
可舒雲淺知道,這是司青衡在提醒著自己。
“別把我對你的原諒,當做你就可以照顧他的借口,我隻是覺得既然要公平,他還是得健健康康地活著。”
之後,舒雲淺極小的“嗯”了一聲,就離開了別墅。
到了醫院段明輝的病房。
看到隻有段明輝一個人在,舒雲淺輕聲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把東西放到桌子上,為他蓋了蓋被子。
段明輝早就在門響的時候,就醒了,他以為是江山,但等到進來的人走到他身邊,鼻息間傳來了一股很特別的香味。
他悠然轉醒,舒雲淺看見他睜開眼睛,很欣慰,對他笑了笑。
“你醒了,我還怕吵醒你,沒敢叫你。”
看著段明輝想坐起身,舒雲淺把床抬高了一點。
想到江山,她還是問了幾句。
“昨晚,應該是你的朋友,叫江山。”
段明輝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就告訴舒雲淺江山是他美國認識的朋友,現在是混色酒吧的老板。
就算在以前舒雲淺也很少會去酒吧那種地方,現在就更是不清楚,但混色她還是知道的。
在申城,誰不知道混色的名字,混雜著各種顏色,掩藏著想被人看到的另一麵。
“沒想到,江山還挺厲害的。”
江山一進門就聽到舒雲淺這麼誇自己,也多少覺得照顧段明輝值了。
他拎著樓下買的早餐,進到了病房。
看見他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拎著東西,舒雲淺覺得江山還是靠得住的。
一走近舒雲淺身邊,江山就聞到了香味,這是外麵買不來的。
看見桌子上的保溫盒,就知道是舒雲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