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舞台上身姿搖曳的妖嬈的舞女,讓他突然想到了醫院裏的那個女人。
他轉動自己麵前的玻璃杯,透著光看著裏麵猩紅的液體,試探著問:“是舒雲淺吧?”
段明輝沒否認,也沒回答,隻是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酒保自然的又為他重新續了酒。
江山沒再問下去,也知道答案了,他也真是反應夠慢的,怎麼就沒想到段明輝有這樣的不正常,肯定就是因為那個叫舒雲淺的。
他喝光了酒,把段明輝的酒也推到了一邊,這一次江山沒有在縱容著他,緊緊拉住他的胳膊,進了舞池,絢爛的彩色燈光,打在舞池中間,震耳欲聾的低音炮的搖滾聲,讓段明輝覺得有些嘈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特別的想要在這樣的周圍中找尋到一點的快.感和酣暢,還有刺激。
看著段明輝晃動的身子,好似一頭脫韁的馬,很是放的開,他也覺得自己這一次做的還是很對的。
段明輝越是在那裏喝酒,越是會讓他想到舒雲淺,心裏的愁悶也就壓在他的心裏難以釋放。
今晚,段明輝又一次住在混色。
江山看著窩在沙發上的段明輝,想著應該給他騰出一個房間,留給他專用,而這件事也在第二天落實了。
第二天晚上,段明輝接到江山的電話,很清醒的來到了酒吧。
江山沒說話,直接把他領到了新裝修的房間。
段明輝笑笑,問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知道你最近難過,所以給你找個單獨的地方發泄一下。”
江山說的很隱晦,但段明輝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
“你可以試試,不行我們再換個方式。”
段明輝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和舒雲淺說過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聽聽江山的建議。
“你說說怎麼試試?”
江山一聽,覺得有戲,他沒告訴段明輝隻是讓他等自己幾天會給他一個意外的。
段明輝不知道江山要搞什麼名堂,他也沒問隻是很耐心的等著,他現在想想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等著了。
舒雲淺知道自己那天的話說的重了,而且段明輝從那天開始也確實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就像他說的,他們除了同事的關係,確實沒有其他聯係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司青衡也好像不在坐到窗口了,而讓自己洗照片的事情,他也沒提過。
隻是也好像從那天開始,他也沒再要求自己按摩,而她似乎也覺察出他的腿能動了。
可是,她沒問司青衡,她想即使自己問了他也不會說。
她能看出來是因為那天端水不小心灑到了他的褲子上,而他動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她日日關心的就是他的左腿,那怕腳趾一絲細微的動彈,她能看到,更何況是一條腿。
司青衡其實也沒想瞞著舒雲淺,她知道是遲早的問題。
她還是推著他進了臥室,扶著他上床。
倚在床頭,他眼神瞟到舒雲淺平靜無痕的臉上,低沉地問著她:“你想問什麼就問,不必裝著。”
舒雲淺知道他問的是他腿的事情,但既然他都沒有主動說,自己問又能怎樣。
“我沒有問的,我也沒裝。”
司青衡淡漠的勾了勾嘴角,眼神輕視地看著她,“確定不後悔?”
舒雲淺也直視著他,“不後悔,如果後悔早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
看見她轉身,司青衡出口攔住了她的步子,“今天你就在臥室睡,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到沙發上。”
舒雲淺不解,“為什麼?”
“不為什麼,關心你不可以。”
舒雲淺嘴裏“哼”了一聲,“你這樣看著我有意思嗎?”
司青衡笑笑,“我看著你了嗎?隻是你作為我的妻子,就應該跟我睡到一起。”
以前,他沒有強製過自己一定要睡在臥室,而今天他要求自己,她著實的不明白。
“你什麼時候拿我當做妻子了,你要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裏會這麼重要,妻子你知道這兩個字的寒意嗎?”
司青衡望了望舒雲淺,沉默著。
舒雲淺也沒打算司青衡的回答,霍輕輕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些失望,她還能期待著什麼嗎?
“你不用回答我,愛你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舒雲淺走到另一邊,躺在了司青衡的身邊。
她躺在了床的邊緣,中間空出了很大的地方,司青衡躺在另一邊自然也感覺到了。
他翻了一個身,用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輕一勾,就帶到了自己的懷裏,抱著她,貼在他的懷裏,她的被緊貼著他緊繃的胸膛,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