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假惺惺。”
本是壓著脾氣的司維亭,被霍輕輕的不領情激怒了,“我擔心你來看看你,你居然說我對你是假惺惺。”
霍輕輕挑挑眉,眼睛掃了掃司維亭,“你擔心什麼我知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來看我又有什麼用。”
司維亭知道她還是介意自己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
“我不是不信,而且也不是我簽的字,你相信我。”
霍輕輕自然知道,她流產的事情隻告訴了司青衡,至於舒雲淺還不會有那個閑心告訴司維亭。
昨天,她聽見了司維亭的聲音,他那麼快就來了恐怕免不了司青衡對他做了什麼。
可她不會問。
“我相信你?你信我嗎?”
司維亭心裏是相信的,可是想到司青衡,他又不是那麼相信了。
看出他的猶疑,霍輕輕也懶得和他爭論。
“我累了,你要是沒事就請離開。”
看了看她,司維亭沒有走,隻是回到了沙發上重新坐著。
她越是討厭自己,他就越要纏著她。
他要得到北郊那塊地,就需要霍輕輕手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支持,要不然董事會不會同意撥款的。
看見他安穩的坐在沙發裏,霍輕輕也沒說什麼了,他既然願意呆著就呆著。
她躺在床上,身體麵對著窗口一處臥著,看著外麵的天,讓她忽然的想到了以前。
那時司青衡23歲,她18歲,青春正美好的年紀,他在一棵梧桐樹下,親吻了自己。
她始終都記得,一個泛黃的下午,她把自己的初吻給了他。
可是,那也是她的痛。
因為他摔傷腿,一切都從那裏開始改變了。
他為了救舒雲淺從五米高的危樓上摔了下來,整整一年他都在醫院裏麵,而司遠揚沒有辦法阻止其他司家的長輩,司青衡不想司遠揚因為他受到太多的責罵,交出了掌權人的位置,而霍輕輕也作為掌權人的妻子被迫嫁給司維亭。
那時,她也不得已選擇了司維亭,她要選擇最有利自己的那個依靠,所以司維亭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漸漸地,她發現司維亭並沒有什麼胸襟氣魄,做事情總是瞻前顧後的。
好幾次要不是她和董事會的那些老頑固斡旋,他的位置恐怕早就沒了。
現在,司青衡既然跟她見麵,她覺得她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時間也快了。
目前,她還需要司維亭幫助司青衡掃清障礙,而這也是她沒有再說出離開司維亭的原因。
“司維亭,你去叫舒雲淺來。
要不是從爺爺那裏知道,他還不知道舒雲淺也在這家醫院,雖不明白她為什麼叫舒雲淺,但他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
問了護士,才知道她原來是複健科的醫生。
也難怪司青衡能夠坐在輪椅上,這恐怕少不了舒雲淺。
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喊著:“請進。”
他推門進去。
舒雲淺有些訝異,司維亭會來找她,她對司維亭也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司青衡的腿摔傷也有他的責任。
但麵子總還是要過的去的。
“大哥,你來醫院看輕輕嗎?”
司維亭不答,默默的點點頭。
之後,又說:“輕輕讓我叫你去一下她的病房。”
中午的不愉快,舒雲淺還擱在心裏,這會兒又讓她去,她也有些迷惑。
但她跟著司維亭還是來了霍輕輕的病房。
霍輕輕讓司維亭出去等著,他也出去了。
病房裏,舒雲淺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而霍輕輕則是倚在床頭。
她嘴角彎起了一抹不明的笑容,跟那天她告訴自己見過司青衡是同樣的。
“你回去替我謝謝阿衡。
霍輕輕說的雖然讓舒雲淺有些弄不明白,但肯定他們之間有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舒雲淺不想從霍輕輕的嘴裏聽到她不願知道的事情,所以晚上回到家她問了司青衡。
“霍輕輕讓我謝謝你,我能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司青衡沒有直接回到,隻是讓舒雲淺猜猜。
舒雲淺心裏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司維亭。
她站在司青衡的背後在,正色說道:“因為司維亭去了醫院,打擾到了你和她見麵。”
司青衡本沒有想到舒雲淺心思如此的敏銳,看來她最近也是進步了不少。
“那你在猜猜她找我會是什麼事情?”
這下,舒雲淺也確實發懵,猜不出來。
司青衡顯然也沒有想告訴舒雲淺,輪椅經過她的身邊,說:“我餓了。”
司青衡不說,舒雲淺即使再問他也不會說,索性她回了臥室換下衣服,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