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人也跟在一旁附和求饒著。
紀樂不忍心,跑到司青衡的身邊,麵對麵的和他站立,“先生,我願意跟著您。但請您放了他們三個。”
司青衡聽著紀樂的話,沒做反應,可眉間顯出了一絲微怒。
“你要是想和他們一起死,就自己跳下去。”
紀樂大驚,可眼看他們三人隻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麵,他不管不顧的解下綁在樹樁上的身子,試圖要把他們拉出來。
嘴裏大喊:“先生,殺人隻能殺掉一時的怨怒,卻殺不盡心裏的痛苦。”
司青衡不語,站在旁邊的人也不敢動。
紀樂把三人從沼澤裏拖到了旁邊,自己走到司青衡身邊,雙膝跪地,低語道:“先生,對不起,我的話說重了。”
“你沒說錯,可你也要記住除了男人必有的那個物件,最重要的就是他的膝蓋。它們意味著你的尊嚴,你可以屈膝卻不能跪地,一旦落地就代表著你的軟弱,低頭可以卻決不能把脆弱暴露給你的敵人,他們會放大你的這些弱小,給你致命的一刀。”
從那天過後,紀樂就做了司青衡司機,在他的腿殘了之後又做了他的助理一直到現在。
他始終都記得那晚司青衡就如他命裏的神抵,給他另一個活著的方向。
…….
司家別墅。
有過中午和司青衡的一麵,霍輕輕就更不願回到司家,更不想見到司維亭。
但她現在還是司維亭的妻子,一言一行皆代表著司家。
身體上是不允許她做出格的事情,而她還需要司維亭,得到司家的股份。
司維亭昨夜在外麵尋了一宿,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收到霍輕輕已經回了司家的消息。
昨夜她去了那裏?見了什麼人?是他最想知道的。
處理好公司的事務,他對助理交代了一些事情,開車回了司家。
上樓,他打開臥房的門,空無一人。
之後,找了樓上的書房、客房,全都沒有。
他下樓,拿出電話,聽見廚房傳來了一些動靜。
聽到有走路的聲音,霍輕輕沒回頭,以為是司遠揚出來,沒想轉身眼睛的餘光看見的是司維亭。
很意外他今天回來的這麼早,還以為經過昨晚他不會回來了呢?
“司維亭?”
看見霍輕輕,司維亭的心也踏實了。
昨晚動手打了她,他真的很懊悔。
他派人找了一夜也未尋的她的蹤影,很擔心她出了意外。
現在看著她係著圍裙,圍在爐灶前,還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眼睛掃過霍輕輕的肚子,想起她昨晚和自己提到了孩子。
“孩子,是不是我的?”
“是與不是,你還在乎嗎?”霍輕輕嗔笑。
“我當然在乎,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人找了你一夜。”
“你是怕我失蹤,還是怕你的股份丟了。”
當初兩個人結婚,霍輕輕手裏是有司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的。
“司維亭,你少假惺惺。與其讓孩子生下來活在你的懷疑中,不如就別讓他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還可以少曆經點痛苦。”
話落,霍輕輕解下圍裙,離開了廚房。
……
舒雲淺和段明輝一同進了電梯。
想起昨晚給司青衡針灸察覺到的異常,始終另她擔心。
“明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舒雲淺在心裏琢磨了一下,繼續說:“做過腿部骨頭複合手術的病人,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段明輝是這方麵的專家,隻是也要因人而異,才能了解病因,讓他突然回答舒雲淺的問題,自己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著舒雲淺如此認真焦急等待著的神情,卻也不忍拒絕。
段明輝正色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凝了凝心神,舒雲淺點點頭嗯了一聲。
段明輝又充說:“做過骨頭複合手術,得到良好的照顧有可能會站起來。相對的,骨頭也會比手術前脆弱的很多,有些時候還會影響他足下的行動,比如麻痹、間歇性的抽筋、麻木等。一旦他的骨頭再次破裂,就很難恢複了,嚴重的最後會截肢。”
聽到截肢,舒雲淺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換言之,如果不能痊愈,司青衡會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話落,段明輝很明顯地就注意到舒雲淺的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能讓她有如此情緒的,隻能是因為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