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來處理這個問題。”
斯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思維更理智，接著他開始發問：“那我今天到底掉了幾層死皮？”
“這個不清楚。我們隻檢測到三層。”
“如果我今天掉了14層，是不是就是說我的新陳代謝速度從28天變成了1天？”
“是皮膚的。而且這種速度似乎並不穩定。一種突發的，或者臨時的狀況。”
“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現在嘛？各種機能值又恢複到了正常態。似乎一切又都恢複正常了。”
“正常了？”斯木的視線從老醫生的圓臉上垂下來，落到自己麵前的桌子上，停留片刻後又快速的移回老醫生那裏。“應該還是沒有。我的感知能力變得比以前敏銳很多。以前感覺不到的東西，現在也能感覺到了。我能感覺到由你引發的空氣波動。在沒有隔絕的情況下，我能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產生的空氣波動。還有其他的一些。”
斯木見老醫生不說話，又繼續說到：“這種能力從我第一次來找你，告訴你說我跳進河裏開始就有了。不，準確的說是從離開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他本來想問這種能力是屬於皮膚的還是屬於神經的。可是另一個始料未及的想法從他腦海裏閃過，將這個問題卡在了他的喉嚨裏，他停了下來，不再說話。
“你是說從醫院開始的？”
“好像。是的。”
“不，不是最近。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時間應該還要提前。因果之間的轉換是一個非常奇妙的關係。如果觸發因子非常短暫，那必然是劇烈的，你自己肯定能夠感覺到。比如說你在冬天裏掉進了冰水裏，結果感冒了。你自然是知道是因為掉進水裏才感冒的。但是對於你剛才說的事情，你隻感覺到了結果，卻並不知道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結果。那必然是因為它是發生在很久之前，用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在對你的身體產生影響。而那次雷擊恰好觸發了身體變化。”
斯木將視線又拉回自己麵前的桌子上。他有些羞愧。“我以為是醫院對我做了什麼？”
老醫生倒是沒覺得什麼，聲音輕鬆的問到：“你希望我們對你做什麼嗎？要不你來做我的研究對象吧。那我就可以對你做些什麼了。比如說打開你的顱骨，看看大腦構造，做做肌肉切麵。既然你能夠扛得住雷擊，不如我們來試試你的抗電擊強度。如果你死了，你願意把遺體捐獻給醫院嗎？”
雖然老醫生說的很輕鬆，卻給人一種他在描述事實，事情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發展的感覺。斯木嚇得跳了起來，退到門口。“不行。”
“不行是不想捐獻遺體，還是不想做其他的。如果你不想捐獻遺體，我們可以購買。”
“都不想。”
“好吧。”老醫生不再說嚇人的話，衝斯木招手示意他坐回來。“看來是把你嚇住了。坐下來，坐下來。放輕鬆，放輕鬆。我隻是跟你開了一個玩笑。”
見斯木重新坐回椅子上，老醫生異常嚴肅的說：“但是如果你把你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可就不能保證這個玩笑會不會變成事實。就像我上次說的，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瘋狂的人。”
斯木有些不明白。雖然在電影或者電視劇裏可能會看到這樣的事情，但，現實生活中真的有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