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皺眉看了她一會兒,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頗為耳熟,但是現在卻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人。
他自然也不怕這種無名小賊,叫了人將她頭上的蓋頭給掀下來。
柔和的光亮闖入薄初辭的視線,她眯了眯眼,順著視野一點一點的往上爬,隻見眼前似乎是個誰家的侍衛,一身黑色的勁裝,腰間還憋著一枚腰牌,腰牌上刻著碩大的:
國師府
三個字,很醒目。
哦,國師府的。
等等!!國師府!?
就在祁言即將要見到她的真容的時候的,她一把將頭上黑色的罩子重新蓋在臉上,而且順勢弄得更緊:
“我忽然發現我在黑夜之中更能讓我的心靈純淨無暇。”薄初辭迅速的解釋還順便將自己的臉更貼合黑罩:
“所以我還是不要露臉了比較好。”
“……這是什麼毛病?”祁言嫌棄的後退了兩步,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我不管你心靈純澈不純淨,你不先開罩子就是有貓膩,現在趕緊給我掀開!”
“哪有牛喝水強按頭的!我露不露臉的跟你又不影響什麼?!”薄初辭驚的一下跳上了椅子。
可是也不知祁言這小子到底是哪裏的哪根筋搭的不對勁:
“誰知道你的臉上有沒有暗器!我勸你現在拿下來,否則我就要對你不客氣!”
薄初辭一聽這話氣得笑了:“小爺臉上有暗器?你家臉上哪裏能藏暗器?鼻孔裏?”
說著她抱緊了椅背子:“我不打開,誰說也沒用,你要對我不客氣就不客氣,你想要的那個紙條也沒有了,你自己看著辦!”
“你!”祁言摸了摸眼,哼的一聲甩了袖子:“一會兒看見主子我看你還敢在這兒囂張!”
“有能耐你別在這兒叫你主子,你是奶娃娃嗎?被打了就知道找主子?”薄初辭心裏琢磨著這裏不是一個好去路,不然一會兒陸燼璃來了隻怕是要被他發現。
祁言這小子沒有陸燼璃聰明,倒也還可以好好的商量一番: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主子,我這人膽子小,怕見到你主子尿褲子,這樣,我把字條給你,你跟我去拿,到時候你再給你主子,行不行?”
見到他主子尿褲子?祁言忍不住往這小子的屁股上麵看了一眼,臉上嫌惡頓生:
“說什麼都沒有用,既然你會說你自己會尿褲子,那就先將你關柴房裏麵去,瞧你還能發橫!”
“帶走!!”
一聲令下,薄初辭就感覺有人扯她的胳膊肘子:“哎呀哎呀,扯什麼扯啊。”
她被鬆開了椅子:“我又不是不會走,再說了,你們叫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問問那字條的下落嗎?我不去!”
“豈能由的了你?”祁言冷笑:“先將她頭上的東西給我扯下來!不用管她手上不受傷!”
“哎我去了!你薅我頭發是不是!!”
仗著薄初辭蒙著麵,這幫虎崽子也不知道這麵罩是不是連著頭發就往下扯,給薄初辭薅的是張牙舞爪的去薅人家的,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來,你給小爺過來!小爺薅不死你個禿毛雞。”
陸燼璃離老遠而就聽見房間裏麵傳來了陣陣奇怪的聲音,伴隨著滔天怒吼和摻雜這男人之間的慘叫聲,他推開門,俊美如斯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一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