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略顯老氣的男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暗叫不好,這種局麵雖然自己能解決,但是人言可畏,要是稍微泄露出去一點,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立馬招來了一個年輕人,湊近耳語一番,隻見那個年輕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後離去,不用想,也是去找真正能管事的人了吧。
再說這賭場上,那個主持的人看著眼前那混亂的場麵,後知後覺,也深知自己這次闖禍了,但是憤怒中的人就算再有理智,那點理智也會被燃起的怒火吞噬。
“臭丫頭,你還真厲害啊,居然連我也敢耍,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乾來坊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來這撒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便準備出手。
陌寒淩看著淩空衝過來的男子要對自己的小侄女動手,立馬將陌秋歌護到身後,也運起靈力準備動手。
而周圍看戲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其中卻也隱藏了那麼一絲威脅,這中階丹藥的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於是,趁著這混亂的局麵,一些人的眼光也投向了那方賭桌之上。他們在意的不是那些金幣,而是那枚散發著濃鬱藥香的納靈丹。
陌秋歌看著這些人眼中的貪婪,也是心生厭惡,況且辦事隻要達到效果就行,又何必惹來那麼多麻煩呢。這最後一場戲也要開演了,還是好好看戲吧。
於是,伸手一揮,便將那一百萬金幣和納靈丹還有那枚二階魔晶收回了紫戒中。眾人看著空無一物的賭桌,才想起那些東西是這個小姑娘的,不是旁人所能覬覦的。隻是有些不甘心的人,怕是不撞南牆就不會回頭,前提是要有那個本事。
陌秋歌收好了贏來的東西,便看向離自己不遠處的舅舅,這時,陌寒淩和那個主持的人已經開打了。那個主持的人的身手顯然不如陌寒淩,僅僅幾招之內就已處於下風,隻是心有不甘,硬是接著打下去。
“住手。”突然一道嚴肅的聲音暫停了這混亂的場麵。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向場中走來,場中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帶到這個中年男子走到場中停下後,那些隸屬賭坊中的人都恭敬地屈身行禮:“管事的好。”
而那邊和陌寒淩動手的那個人也停了下來,趕緊上前來行禮:“管事的好。”
“韓式,你在這賭坊也一年多了,可懂這兒的規矩?”
“回管事的話,奴才懂得。”
“那你可知錯?”
“奴才知錯了,求管事的處罰。”
“韓式明知故犯,辱坊信譽,罰其月錢半年,自行入暗室領罰,以示懲戒。若有再犯,逐出乾來坊。來人,帶下去。”
那個管事的剛說完,就有兩個麵生的小廝上前欲要拉韓式,韓式將搭在他身上的手撥下去,轉身就要自己離開。才剛走幾步,又回過頭來惡毒的看了看陌寒淩和陌秋歌兩人,不甘心的再次轉身離去。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再次相見會是那樣一番場景。
待到韓式離開後,那個中年男子緩步走到陌寒淩和陌秋歌麵前,微笑著道:“兩位,多有得罪,懇請見諒。”說完,還抱拳對著他們兩個人稍稍行禮。
“你這管事的倒還明事理,這點小事我們不會放在心上的。”陌寒淩冷冷的說道。
“兩位不在意就好,不知兩位可否賞臉去喝口茶?”
陌寒淩本想拒絕,剛要開口時,半天未言語的陌秋歌突然發話:“管事的客氣了,既然你好心相邀,我們不去豈不是失禮了,那就走吧。”
那個中年男子看著說話的陌秋歌,心裏不覺感歎:好個聰明的女娃,得虧今天自己沒惹到她。這句話也終在不久之後得到了驗證。
“那兩位貴客請吧。”
三人正準備走時:“管事的,奴才有事要說。”中年男子用眼神示意,那個小廝貼在中年男子耳畔不知說了一番什麼,隻見那管事的立刻認真起來:“兩位,不好意思,在下要先去迎接另一位貴客,可否先讓小斯領你們上去?”
“當然可以。”陌秋歌客氣地回答著。
“那先失陪了。”說完便對著小廝叮囑了一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