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穆博雅淡淡的看了眼台階下的女子,雖然剛剛一瞬間覺得她的臉蛋很可愛。

“我……我是,我是選妃的。”納蘭音越說聲音越小。

“哦?”穆博雅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就這身行頭來說,還真不像是來選妃的。

“真的!”心虛使然,納蘭音馬上大聲的為自己辯解。

“你是哪家的女眷?”穆博雅索性坐在石凳上,把玩著腰間的玲瓏玉墜,話語淡淡的,透露不出任何信息。

納蘭音當下就覺得自己失策了,明明納蘭家也是送了女兒的,她幹嘛要如此緊張?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說謊一般,可是恰恰她就是在說謊:“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看不出來你這個小丫頭還挺機靈的,我是太子身邊的人,若不然我能如此自在的在太子府走動麼?”穆博雅故意放慢了語速,好似在提醒著她已經露出馬腳的事實。

“額……人家真的是納蘭家的。”隻是不是姐姐納蘭心而已嘛!納蘭音不高興的撅起小嘴。

“納蘭家?我似乎曾經記得納蘭是出自富商,倒是聽說過有位納蘭心……在這皇城也算是佳人了。”話說著穆博雅又四下打量起納蘭音。

瞧瞧?那眼神就是完全的不信任嘛!納蘭音鼓起腮幫子:“士可殺不可辱!我就是納蘭家的……納蘭音!”

穆博雅被納蘭音這個義憤填膺的舉動感到好笑,這小模樣好似要慷慨就義似得,又沒人讓她赴湯蹈火幹嘛昂首挺胸的如同要當烈士一般?

“好了,我懂了。”穆博雅搖搖頭,不想再和這個傻丫頭在這個愚蠢的問題是繼續糾結下去,走過她的身邊,不自覺的伸手摸摸她小小的額頭:“納蘭音。”

納蘭音縮了縮身體,警惕的躲開伸向她的魔手,可是還是沒躲過男人的手,甩了甩腦袋,表現出來一副嫌棄的嘴臉:“知道我是誰還對我如此毛手毛腳!有朝一日我當選太子妃那天一定讓你去邊塞做苦力!”納蘭音高傲的揚起下巴。

穆博雅本欲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你想當太子妃?”

高深莫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漣漪,穆博雅靜靜的盯著納蘭音,似乎很堅定的等待納蘭音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納蘭音想到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真是太子身邊的紅人,那麼能替姐姐掙得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就省下了那麼女人的競爭,圓了爹娘的心願,而自己也將會得到大把的銀子,這樣是不是自己也算繼承了納蘭家商人的衣缽?

“當然想!”納蘭音愉快的回答,仿佛這一切都在這三個字中得到了最快的途徑。

穆博雅斯文的一笑:“當太子妃又有什麼好的?今後她或許要在深宮中困一輩子。”

納蘭音這種粗枝大葉又長不大的性格,怎麼能理解到穆博雅話語中淒涼的心聲?一顆熱血澎湃的小心髒是最具有抗擊打能力的:“嗨,這你就不懂了!我必須讓姐……”

納蘭音突然停住聲音,差點一高興又說露了嘴,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他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納蘭音吐吐舌頭:“我必須要進宮當上太子妃。”

穆博雅早已了解到這個小妞子就是在自說自話,明明開始就露出了馬腳,還在這裏把他當傻子一樣看待,不過這足以說明她擁有一顆純淨的心靈。

“真的想當上太子妃?”穆博雅雖然是在詢問,可是大手已經一把拉住了納蘭音的小手。

軟軟的小手,摸上去真是舒服,穆博雅輕輕的拿著指肚在納蘭音的小手心上打轉著。

“喂,你幹嘛!”納蘭音本欲抽回被非禮的手,可是這人力氣實在比她大多了。

穆博雅伸手扯下腰間的玲瓏玉墜,輕輕的放在納蘭音的小手中:“把它帶著,你就能如願。”

納蘭音也注意到這顆玉墜子,剛剛這個男人和自己對話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他一直把玩著這塊玉墜,當時自己就看到了這個玉墜的名貴,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是也算是這皇城有身份的富商之家,對於名貴貨,再不濟也是懂些的,再者這玉墜單單從外觀來看那就是一款上好的玉料所製,現下它就在自己手中,完全可以感覺出來這玉質的溫潤。

納蘭音把玉墜放在手裏看了看:“這塊玉好奇怪,剛剛明明在你手中看見它是雞血的紅絲,現在在我手中它開始慢慢的變色了!”

“知道了它特有的名貴了吧?這玉料是邊境小國進貢來的珍品,隻有巴掌大的玉料,最後做成了這塊玉墜,這玉料奇特就奇特在它可以分辨雌雄,你看。”穆博雅伸手拿過玉墜放在自己手中,玉墜又開始緩緩的凝聚起血色。

“咦?”納蘭音好奇的一把拿去玉墜,玉墜像是感受到體質的變化,開始逐漸的退開顏色。

“哇,真是個好東西。”納蘭音提起玉墜在半空中看著玉墜不斷變化的顏色:“話說回來,這麼名貴的東西,你送給我不是很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