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酷暑,武當山的某處卻是一派清涼之地,一位俊逸不凡的男子正盤膝而坐,周身散發陣陣霧氣,男子眉眼微閉,薄潤的嘴唇似有如無的彎起一抹弧度,微風掠過,帶起他月白色的薄衫,隨著微風的方向輕輕抖動著。

再放眼望去這男子雖身處山巔之上,卻穩如磐石,麵對著鬱鬱蔥蔥的滿樹青翠,山中的景色更是怡人,偶爾會聽見飛馳而過的鳥兒那清脆的叫聲,若是有外人看到此情此景無不感歎,這是怎樣的渾然天成?

“慕白。”

月白色薄衫的男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內心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可他並不急著起身,而是依舊盤坐在崖邊,內力在慢慢的消散,男子終於緩慢的開口:“戰兒,我是你師父。”這句話裏隱藏了多少幽怨啊!

隨著話音的落下,男子一個翻越,輕輕的就站在了遠處黑衣少年的身旁。

“慕白的武功又精湛了不少,看劍!”說話的同時,黑衣少年已經率先出招,一道光影閃過,不知這少年從何處變化出來一把利劍,直直猛攻白衣男人的要害。

“好小子!你這是要害死我啊!”白衣男子抱怨得招招防守,卻隻守不攻。

“哼!”黑衣少年邪惡的挑起唇畔,一個猛攻直直向著白衣人的胸口而去,就在那劍尖要刺入男子的身體時,劍尖一個回轉挑開了男人的衣衫······

“喂喂喂,臭小子!”百裏慕白急忙拉攏被挑開的衣衫,護著自己暴露在外的胸膛,這小子越來越過分了,從小就不把他當叔叔看待,想當初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帶大,又傳授他武藝,就這武當山也是因為有他百裏慕白,這小子才能不費勁的住了進來,咳咳咳,話說也有這小子他爹的緣故,不過養育他的人可是自己啊!

看著一臉委屈的百裏慕白,潘子戰冷冷的笑了笑,手上的劍像蛇一樣收入了腰中:“慕白師父”。

一句話即可逗著百裏慕白心花怒放:“說吧,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了?”不是他吹,潘子戰是他一手帶大的,隻要他這麼一笑,準沒好事!

“子戰記得五歲那年,慕白帶著子戰去了皇宮。”想起當年自稱是自己娘親的貌美女子,子戰心中泛起了淡淡的哀愁,這就是他的娘親麼?如此端莊美麗的女子,可她不也是這昊坤國母儀天下的皇後麼?

“不許去!”一項沒有正行的百裏慕白突然嚴肅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子戰的這個性格,像極了師兄。

“師父不讓我去,子戰也猜得出其中緣由。”潘子戰冷冷的眼眸迸發出複仇的怒火。

“你知道什麼!那都是你憑空猜測,當年都是過往,沒有誰對誰錯,你沒經曆過又怎會知曉你的生母是怎樣一個女人?”百裏慕白每每提及潘子戰的母親那一抹深情,竟然不自覺的流露而出,當然,這些細微的表現也通通被潘子戰入目。

“父親大人還在人世,她卻為了一己私欲,拋夫棄子,為了那所謂的榮華富貴,甘願改名換姓做另一個女人,哼,這種娘親,子戰不要也罷!”潘子戰說到怒時,竟然伸手一掌擊碎了山間幾塊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