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大嫂笑了笑,“孩子還小,不過,你瞧這眉,這眼,長大定是不凡,就如……”她一時找不到什麼來形容,一眼瞥到我,雙眼一亮,接道,“就如姑娘你,長得好看。”
“像我?”我連忙擺手,“不,不,不,他怎麼可能像我,他又不是我的孩子,隻是他娘臨死前將他托給了我而已,大嫂可別誤會。”
吳家大嫂一愣,又打量了我一番,道:“原來是這樣,隻是,沒想到……姑娘到是個心善的好人。”
好妖,我在心裏小小的糾正著。
吳家大嫂又奶了一會兒李惜年,我無事可做,便逗弄起一旁的狗蛋。小狗蛋比李惜年大上個大半歲,此時已能坐在床上玩耍。現在他正玩個小布球,玩得不亦樂乎。
又在吳家院待了小半天,直到晌午,吳家兄弟遠遠得將要回來,我才抱著李惜年踱回了自己的家。這個家是我用法術變出來的。若是走到裏麵,會發現屋中陳設極是奢華舒適。
當然,我也沒敢弄得太過奢侈,萬一哪天被外人闖入,豈不招賊?
招賊到是不怕,呃,就怕被賊惦記。
中午,我給李惜年喂了些米油。這個還是吳家大嫂教的,她說,孩子若是奶不夠吃,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米油之類。
吃飽喝足之後,將睡著的李惜年放入搖籃,我便午睡起來。
我是在砰的一聲大響中醒來的。
轉眼看去,居然是吳家小弟踢開了門。
他圓睜著一雙眼,“你——你——你——”你了半天,又圍著屋子轉了半天,一臉不容置信跑了過來,一到我的麵前,就伸出手來:“拿來!”
“什麼?”我抬了抬眼皮,沒好氣的道。
“當然是——銀子!”
“沒有。”我果斷的回絕。
“不可能!”他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我的麵前,哼道:“絕對不可能,瞧瞧你這屋子,瞧瞧你這擺件,再瞧瞧你這——”說著,一雙眼在我身上上下瞄,“不可能沒有銀子,快點吧,拿銀子來!”
“沒有。”我翻了個身。
他騰地站起,“你——你——”最終,也隻是氣乎乎的你了幾次。可是我愛理不理,他一氣之下轉身就走。瞧他要出門了,我翻了過來,問道:“你來我這沒事嗎?”
他騰地定在門口,轉過身來,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而從一旁捧起個陶罐來,氣呼呼地說道:“哼,本來,阿嫂讓給你送些果子,我呸,吃什麼吃,天下哪有白食可以吃,去你的吧!”扔下這話,轉身就跑了開去。
“哎,果子——”
我衝著門口叫了一聲,卻哪還有吳家小弟的身影?
沒過一會兒,倒是吳家大嫂抱著那陶罐又來了,“兮兮姑娘別見怪,二小子就這樣,天天銀子銀子的,他啊,就是能折騰,已經好些日子了,不務正業的,我聽我那口子說啊,他啊,是想到那青城山上拜師,湊盤纏呢。”
“喔——”我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到是可以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