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攔住自己的人才知道,那人叫林子安,不是林安康。林子安名字常笑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便作罷。
回去路上,歎氣搖頭常笑嘲笑起自己,再見麵能怎樣,他有新歡,她卻是他的舊愛,難道讓他新歡舊愛選擇不成,以他如今模特事業,選自己,嗬嗬。
將功能飲料給古越,常笑看他正穿著運動服裝行業最新推出職業休閑風格套裝,和自己身上這身休閑風格很搭配,常笑興致起提議,“不如,借他們背景板,合個影吧,我們還沒一起拍過照片呢”。
是啊,他還沒和常笑拍過照呢,“那走吧”。
“等等,叫朝陽啊”。
推著常笑,古越笑得開心,“我們先拍”。
頭上烏鴉飛過,常笑滿頭黑線,古越那寵溺的神情是什麼鬼。
拍完照片,第一件事必須是發到微信群裏,氣吳迪啊。
果然吳迪看到照片,在微信裏一頓嘶吼,揚言他要拍一套外景,來慰藉今天受到傷害。
拍攝完畢,已經晚上十點多,拒絕廠家安排住宿。
三個人在辦公樓門口,齊齊刷著手機頁麵。回去的飛機是不要想了,為了明天上午能回劇組,三人現網上預訂三個小時後的高鐵,到騰龍市剛好八點,完全能趕上開工。
三個小時以後發車,他們有時間解決自己饑餓的肚子,常笑在選擇吃什麼問題上有點困難症,她屬於吃什麼都行類型,拿不出主意。
幹脆,常笑收起手機,低著頭,用鞋子在地上畫圈圈玩。
她好像擋到別人出辦公樓,常笑移動身體,眼神掃過從身後路過自己身邊人的臉,震驚,目送那人進入來接他的車子並離去。
眼淚無聲簌簌落下……
“常笑笑,你怎麼了”,古越發現身邊常笑身上氣場變化,目光離開手機,看到常笑兩行淚,望著馬路。
常笑對著古越,本想忍住哭,說自己沒事,恰好看見辦公樓內,出來的人是陳芷葉,迅速埋頭進古越懷裏。
杜朝陽聽到古越的話,也上前一步,不想撞到身後衝出來的人。
“對不起”,杜朝陽馬上對陳芷葉道歉。
沒理會杜朝陽,陳芷葉對著空蕩蕩馬路憤恨吼著,“太過分了,我和你沒完”。
然後出租車聽到聲音過來,她打車走了,好像被扔下是習以為常一般。
趴在古越懷裏,常笑謹慎轉頭看著一切,心裏更委屈了。
林安康既然你和陳芷葉一起不開心,為什麼一年前你不回我的信息,你知道當時的我,付出怎樣的勇氣發的那些信息,我所求不多,哪怕給我一句簡單問候也好,你是不是真的忘記我了。
心裏承受不住更多委屈,常笑在古越懷裏哭出聲,卻也不敢太過放肆的哭,哽咽著,“給我五分鍾就好”。
心疼到無以複加,古越不笨,摟緊懷裏的常笑,對杜朝陽,“你先去剛手機查到最近的,後街那家海鮮,點些易消化菜品,我和常笑一會過去”。
擔心的看了眼常笑,杜朝陽相信古越能勸慰好常笑,聽話得走了。
本想抬頭的常笑被古越按回到他懷裏,“想哭就哭,大聲哭,我戴上口罩,不怕人認出來,更加不怕丟人”。
此刻常笑需要的不僅是可靠懷抱,還有傾訴,“我看到他了,古越,他沒有認出我,他還沒我想象中的幸福,你說我當年離開算什麼,我不甘心,還有,還有”。本止住的淚水,在訴說中,繼續流下。
其實話隻說一半,有些事她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如何去說。
古越看著常笑,她明明在哭,卻忍耐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他不解,“常笑笑,你就這麼愛他,忘不了他”。
“我,我”,常笑說不出來了,難過委屈,淚眼婆娑看著古越。
心裏替常笑不值,古越希望至少常笑能夠認識清楚明白現狀,“剛剛坐車走的人是他吧,難道你沒看到他早另有新歡,就算他們兩人感情不和,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哭什麼,值得嗎”。
古越的話,刺激著常笑脆弱心房,微微哭出聲,常笑咬嘴唇忍著哭,後改成不斷捶打自己胸口,“就因為不值得”。
古越,我沒辦法告訴你我當年經曆了什麼,也沒辦法告訴你去年我經曆了什麼,也許對於堅強的人,那些是他們榮譽的勳章,但對於我,是不願觸碰的回憶,她不想再麵對那種孤獨,她好害怕。
“古越,抱抱我”,額頭頂著古越胸膛,常笑哭得有些脫力。
大手撫上常笑的背,用力,常笑進入古越懷裏,抱緊,“傻瓜,我在”。
“嗚……”,靈魂深處想聽到的話在耳旁,哭聲怎麼能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