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日牽起你的手 從此你不再孤獨(1 / 3)

天空中繁星閃爍,仿佛波光粼粼的銀河就要從九天之上一瀉而下,明月高懸,難免讓人觸景生情。

正如詩仙李白的《靜夜思》所寫: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每個城市都有無數的工地,每個工地中都有形形色色的工人,男女老幼,每天機械一般的工作著。

在一個不起眼的工地中,一個身穿廉價迷彩服的青年正躺在肮髒的大通鋪上仰望天空。

明珠一般的雙眼,厚重的鼻梁,兩道濃眉如墨一般,方正的國字臉上寫滿了莊重與威嚴,簡潔的板寸顯得極其幹練,英氣逼人。

李天雲是一個平凡的青年,今年僅僅十七歲,因走投無路來到工地打工,是這個工地最小的工人,每天推磚,攪拌水泥,篩沙子,各種髒活累活幹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若非無路可走,沒有人會到工地這種地方幹活,每天必須不停歇的工作,工頭在一旁近乎苛刻的監督,稍有停歇便是一番辱罵,更有甚者直接扣掉工資。

看著天空的明月,李天雲心中煩躁不堪,旁邊的大叔們打牌喝酒的吆喝聲更是吵得他難以入睡。幾番強行催眠毫無功效後李天雲決定出去走走。

來到這裏一個多月了,每天拚死拚活,累的像是死狗一般,工頭還是無禮拖欠工資,原本定好的三天一次結算,工頭總是拖到四五天才發給眾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狗娘養的工頭,將來生孩子肯定是畸形……

李天雲在心中不住的咒罵,對打工生活已經討厭的不能再討厭了。

踢著石子,李天雲向工地大門走去。一個賊眉鼠眼,滿臉市儈相,身穿滿是灰塵西服的光頭中年人迎麵而來。

李天雲抬起頭,將眼底的憎恨藏得很深,露出了滿是童真的笑容,上前打招呼。“王叔,出來散步?”

王飛,一個地痞,常年打架鬥毆,後因祖屋拆遷得到一筆不菲的動遷費,從此當起了包工頭,為人陰險狡詐,常常克扣員工工資。

“小李啊,怎麼還不休息,還是你能幹啊,那邊那堆沙子篩一下吧,明天省事了。”

王飛眼中閃著精光,粗大的手指指向一個體積龐大的沙堆說道。

心中暗想:能讓他們這些窮打工的多幹一點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呢?反正這時候幹活也不給錢。

李天雲聽聞王飛叫自己在休息時間去幹活心中忿怒,強壓著怒火說道:“王叔,前五天的工資還沒有給呢,白天幹了一天了,晚上難道還不讓人休息啊。”心中暗道:以後別讓老子在沒人的地方看到你,不整死你老子不姓李。

“這話就不對了,小李你年紀小,想吃這口飯就不能怕累,錢不是白拿的,讓你幹你就幹,哪來的那麼多話?”聽聞李天雲說起工資的問題,王飛心中暗恨,拿出長輩的姿態教導著李天雲。

“人都是爹娘養的,誰也不是畜生,更不是機器,人總得休息,白天幹了一天,我是不幹了,你去找別人吧。”話說到這裏,李天雲終於忍無可忍,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哼,不想幹拉雞吧倒,明天你也別來了,卷鋪蓋滾犢子吧。”王飛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

“艸尼瑪的,工錢給老子,誰稀罕給你幹活。”李天雲強忍著一拳打倒王飛的衝動破口大罵,從小習武,身強體壯的李天雲從來不怕打架。

王飛心中暗罵:臭打工的,誰給你工錢。“老子就是不給你,你打老子啊。”說著,王飛將自己的肥臉湊了過去,一副欠揍相。

“我艸尼瑪的,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李天雲大吼一聲,閃電般的一拳打在了王飛的肥臉上,王飛手舞足蹈的飛出去老遠。

一拳打倒王飛,李天雲揚長而去,大喊道:“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你,不然胳膊腿都給你拔下來,讓你體驗一下五馬分屍的感覺。”

王飛躺在地上,吐了口血水,幾顆大黃牙混雜在其中。

看著逐漸走遠的李天雲,王飛忍住叫人火拚的衝動,心中暗道:這個李天雲在工地裏人緣極好,力氣還大,看樣子還像是練家子,叫來人也不會插手的,就算是有人動手也打不過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哪天找幾個朋友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