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一陣爆笑,驚的我身子一抖,小白亦是被嚇著了,球沒控製好,眼看著便要往牆上撞去,我驚呼一聲,雙手捂臉,不敢再看。
笑聲還在不斷的持續,伴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殿內不斷回響,我分開手指,憐憫的看著摔的七暈八素的小白,心底一陣愧疚。
“這就是了不得的把戲?哈哈……”
果然這才是我師父,為老不尊的上神,起先是我看錯了他,還以為他會一本正經的生氣,那才應該是養育了小白多日身為的師父應該有的情緒不是嗎?
“師父…”我朝小白努努嘴,示意他不要太過分,傷害到小白脆弱的小心靈,重點是我怕小白知道真相,一時想不開…咬死我怎麼辦?我可沒把握能製服的了它。
“這把戲…哈哈…”然而我師父不是這麼容易便說動的人,“堂堂上古神獸後裔,竟然耍的這麼一手好絕活…哈哈…果真是少年英姿,不錯不錯…”
眼見小白目光越來越清明,它從撞歪的桌子下站了起來,目光疑惑的望著師父,我有些急了…然而不管我怎麼用眼神示意,師父兀自笑的胡子都飄了起來,笑聲洪亮到我要捂著耳朵才可以了。
“既然看完了,便撤了棋局吧。”
離淵話一說完,空中畫麵一斷,師父那張巨大的臉已經不見了,若不是那笑聲餘韻還在回蕩,我幾乎要以為適才都是我的幻覺,而小白暈乎的腦袋似是有些明白了,它目光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氣憤的嘶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白!”我剛要追出去,眼前已經沒了它的影子。
“蒂蕪。”離淵喚我,我失落轉身,不知所措望著他。
“你啊…”他無奈一笑,“小白乃是神獸後裔,可不是一般老虎。”
“我…我隻是…逗它玩的,我沒想傷它心。”
完了完了,小白真的生氣了,我哭喪著臉,師父沒有大義滅親,小白會不會忍不住自己動手?
“下次不許再這麼做了。”
“我知道了。”我絞著手指,頹然點頭,“帝君,小白不會有事吧?”
萬一那傻孩子受不住刺激,自行了斷可怎麼辦?雖然有點太誇張了,可總得防著點不是?
離淵失笑搖頭,道:“放心,它不會有事的,不過…你…”
我重重歎了口氣,不用離淵說我也知道小白肯定不會輕易原諒我的,畢竟我讓它在離淵與師父麵前那麼丟臉,小白可是隻傲嬌的老虎……
“帝君,小白是不是比我還厲害了?”
我走近離淵,跪坐在案幾旁,手指輕點著一方硯台,略帶沮喪問道。
“你知道便好。”離淵繼續看書,頭也不抬,又道:“若你再如此懶散,那落後的便不是一點點了。”
“平日也沒見小白怎的修煉呐?為何它修為精進的那麼快?”
對此我頗為不平。
“獸類總歸是要比草木類容易修煉些,除了日月精華,它們還可以從吞噬血肉精華以及打鬥中提升修為,因此,草木類精怪靈力純淨卻增長緩慢,獸類靈力磅礴卻稍顯雜亂。”離淵說罷看我,“不過如你這般這麼緩慢的…”
他搖頭微歎,看著我驟然憋屈的模樣微勾了嘴角,我冷聲了一聲,暗自嘀咕著:“不就是修煉麼?我就不信了。”
隨即又道:“那帝君你能找到小白麼?我…想和它道歉。”
整個瓊華都是離淵的,如果小白要躲起來的話,便也隻有離淵能找到了。
“等它跑累了自然會回來的,你且回去等著吧。”
“可是…”
“好生修煉。”
……
可我今日不想修煉,我把玩著硯台,沒有挪動,離淵等了一會,見我還未走,抬眸問道:“怎麼了?”
“不想修煉。”
我如實回答,語氣低落。
“那你想怎樣?”
“不知道……”我現在確實沒心情修煉,一刻看不見小白,我的心一刻都安定不下來,無法集中精神,還怎麼修煉?
“那練字吧。”離淵見我一直戳著硯台,便取了宣紙與毛筆,遞與我,“寫字能安神靜氣。”
“寫字?”我拿著毛筆,傻眼了,雖然平日裏我也會在書籍上勾勾畫畫,可從未真正寫過字,隻是認識而已……
從我拿筆的姿勢便知道,果然,離淵見我整個握拳一樣握著毛筆,無奈歎息,“蒂蕪,筆不是這般握的。”
“那是怎樣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