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又認識兩個同學。一個叫苗一石,一個叫朱萬元。苗一石個頭算是比較大的,有170+的身高,體型也大,有點小胖,長頭發,有點自然卷吧,感覺有點亂糟糟的。朱萬元個頭和我差不多,比較瘦,瓜子臉,留著長頭發,有點碎發的感覺,幼稚的臉上倒有幾分帥氣。
從聊天中得知,苗一石,也是複讀生,暑期過來補課,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對這裏老師和學校的規矩等都很熟悉了,之後我們不懂的就會找他問個不停。朱萬元,是今天下午才過來的,還是應屆生。
飯後,我們三個還有範豐坡,一起回到了教室,在教室裏坐了很久,也不見有上課的意思。我有點驚訝,就問苗一石:“這邊晚上課不上的”。
“不上”他從書本拔出頭,看了我一眼說到。
我心想:早就聽說,城裏的早晚自習是不上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於是感歎到:“縣城裏的學校果然是早晚自習都不上的”。
“美的你”苗一石,用鄙夷的眼光看了我下,接著解釋到:“現在是暑假補課期間,不用上,等到正式開學以後還得上”。
然後用一種眼神直直的看著我,那種眼神分明是在對我的無知嘲諷,也顯得有些傲慢。我也有點慚愧,暴露自己這個鄉巴佬的本質,對縣城裏的學校規矩是一點都不懂。
不過也是,我的確是農村人,對城裏的規矩不懂也很正常啦,很少到縣城來過,原來的同學也很少到縣城來讀書的,了解的少,也是情理之中。
那個年紀,最討厭被別人鄙視了,家裏窮,這總讓我感到很是自卑,我有點厭惡苗一石了,於是轉過頭繼續埋頭看書,這才是為應該做的事情,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希望能夠在學習成績上碾壓一下他吧。
這時,範豐坡和朱萬元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教室,過了一陣子,他們又回來了,回來後,他倆徑直走上講台,拿起講桌上的粉筆,在黑板上畫了起來。
範豐坡在黑板上了畫了一個豬頭,用粉筆敲了敲黑板,引起朱萬元的注意,笑嘻嘻地對著朱萬元說:“小豬,來看看這個是誰?”。
朱萬元看了看後,說了聲“滾”,便“嗬嗬…”地笑開了。
我看到他倆玩的不亦樂乎,就也想去湊個熱鬧,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向講台,走到他倆身邊,對著正在黑板上亂畫的朱萬元說:“小豬,你倆在畫啥呢?”。
朱萬元迅速轉過身,笑著罵了我一句,我見他並沒有很認真的意思,說明並不是很生氣,也很禮貌地回罵了一句。
他噘著嘴,右手拿著粉筆指著我:“哼…不準備叫我小豬”。表情嚴肅起來。
我愣了一下,指著範豐坡對朱萬元說:“他不也叫你小豬了麼,你怎麼不罵他,還讓他叫”。
我認為是朱萬元看我個頭低,就采用比較強硬的方式對待我,而範豐坡個頭高,隻好隨著他嘍,用這招離間計來轉移矛盾到範豐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