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奴婢先走一步了!”那人趕緊恭恭敬敬地回答。
一聽這聲音,大夫人終於確定了自 己的猜測,剛剛她覺著熟悉,大膽地猜想了一個人,隻是沒有想到這麼準。
這分明是牛嬸的聲音,怎麼會?大夫人更是驚奇,怎麼會?牛嬸居然出現在這裏,那不是意味著這二夫人跟牛嬸之間有自己不知道而且事情不小的秘密。
因為她從來不知道一個洗衣女工會跟二夫人有什麼交集。
“你好好處理好事情,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夫人,妃嫣這裏的事情,你算是完成了!”那人對著牛嬸又是一句叮囑,不過這話卻帶著詭異地意味。
牛嬸畢恭畢敬對那人點點頭,然後準備出後院。
大夫人見牛嬸要出來了,趕緊轉身從那竹林插過去,知道牛嬸回去的路,大夫人故意選擇了那條路,然後看著牛嬸從遠處走來。
“奴婢參見大夫人!”牛嬸故意裝作很鎮定地給大夫人行禮,她完全沒有料到大夫人聽到了剛剛的對話。
大夫人故作驚訝地看了牛嬸一眼,仿佛自己最初賞景,什麼也沒有注意到,隻是聽到牛嬸的聲音,才有了意識。
“恩!牛嬸啊?你怎麼在這裏啊?調派地方了?”大夫人故意很隨意地問,其實這話顯得很是多餘,但是卻是她故意的,因為衛府的人都知道,雖然大夫人顯得沒二夫人在老爺那裏受寵,但是一直的事物,人物調派,也隻有大夫人說了算。如果二夫人想要調派,那也得讓大大夫同意。
牛嬸一聽大夫人這麼一問,那心一下糾成了麻花,她以為大夫人知道什麼,可是抬頭看去,沒看出任何端倪。
“奴婢隻是一個適合粗活的人,幹不了那伺候主子這樣好命的事情,奴婢隻是過來領罪的!”
對於牛嬸這樣地回答,大夫人竟然有些佩服她撒謊地本領,沒有想到這看似這般老實的讓你,竟然變得這麼狡猾。
“哦?領罪?就照你說的,既然是幹些粗活都還要領罪,那你還有什麼可幹的?”大夫人一個厲色,說出的話一下變得堅硬起來。
“噗通!”牛嬸一個膽怯,被大夫人的突然變臉嚇了跳,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夫人饒命,奴婢保證沒有下次,求大夫人給奴婢一個機會!”
牛嬸一個勁地求著大夫人,倒是惹得遠處丫鬟的側目,這倒是顯得大夫人不解人意了,大夫人緩了緩神色,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牛嬸,很是不滿地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麵,牛嬸你也算在這衛府幹過不少時間了,你說如果你都不知道這規矩,讓我怎麼做啊!”大夫人惋惜一語,不理牛嬸,不過她倒是沒有放過那從牛嬸眼角滑過地精明還有嘴裏傾吐出來的氣,心中冷然,她這隻不過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她知道如果自己這般輕易地告訴妃嫣,妃嫣這般重情義的人未必會相信,況且她是要讓妃嫣去查查後麵的東西,她隻是需要給妃嫣提點就可以。
回到自己的屋子,大夫人一招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她麵前,這黑衣人是當年她出嫁時家中安排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隻是她一直不願給他什麼任務,如今逼得她沒有辦法了,要狠起來,她更是厲害。
“上次讓你注意二夫人的動靜,那牛嬸出現二夫人的府裏大概多少次?”大夫人端起一杯茶隨意喝了兩口便沒有了興致,她還是懷戀起了那五夫人的茶。
“回主子,七天出現一次,其他事情,二夫人都很平常!”黑衣人聲音竟然剛強堅毅,說話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一個抱拳,一看便是江湖人士,回答大夫人問題更是沒有半點含糊。
大夫人忘了往院裏那株破敗的樹,心中湧動著什麼莫名的東西,看了眼黑衣人,吩咐道,“你明日起開始跟蹤下那牛嬸,我想知道她除了這洗衣工,還做了什麼!”
“是!”一眼眨地功夫,黑衣人消失不見,這屋子又恢複了安靜,靜得甚至有些可怕,大夫人想起那天跟妃嫣的對話,那卡在自己喉嚨的話終究沒有說出,而妃嫣的寬慰的話,老爺會來看自己,也不過是謊言罷了,大夫人拿出佛珠又靜靜地撥了起來,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靜下心,覺得這樣才能看到自己,她已經早就迷失掉了自己。
回到住處,妃嫣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那空氣中的冰涼慢慢被妃嫣吸進腹中,慢慢擴散,融化成最冰冷地氣息,然後遍及全身。
妃嫣清楚地知道,自己又要獨自享受那種孤獨,就如當初醒來,發現在牛嬸家中一樣,顯得很是迷茫,然後空洞地三年,就那般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