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離皇宮並不算遠,封平歸去途中雖被李讓稍微阻擋了會,但也沒花費多少時間就到了。
相府門口如往常一樣隻站了兩個門僮,他們見到封平後殷勤地迎接,可封平心情不佳,並沒有理會他們。按說封平遣回了馬車夫,車夫當會回相府稟報,可是巨佑並沒有派人找尋封平,這便有待商榷了。
街角處,一個疤麵的漢子似是無意瞧見了封平進相府,可眨眼間他卻消失在了暗處。
太子府上,疤麵男子半跪在太子麵前:“太子殿下,從三皇子出宮的時間來看,他大概在皇帝陛下那裏待了三個辰時。但是三皇子出宮後並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回相府,中途還遇見了李讓。除此之外,三皇子並沒有別的舉動。”
“哦?你下去吧。”封文不奈地擺了擺手,示意漢子退下。
“是!”疤麵漢子識趣地退下了。
“老三在父皇那裏居然待了這麼久,看來父皇的確很在意他,隻是他步行回相府,這又是怎麼回事?”封文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封文能成為太子多多少少與他的城府智力有關,但就算是相佐巨佑他們也猜不到封平心情不好是海公公的關係,更何況是太子。
“唉!頭疼,完全想不出來。不過,父皇重視老三已是事實,無論父皇是否有讓他即位的打算,我都不能對他表露出敵意,以免引起父皇的厭惡。最好能讓大皇子流露出對老三的敵意,那樣的話,我的位子就更穩了。”太子咬著手指自語道,“來人!備車!”
太子想通了這些關節,便立刻做出了親近封平的決定,甚至準備了好些珍貴的禮物用來送他。但即便如此,太子也沒有忘了在暗裏做另一手打算,他動用了埋在大皇子身邊的臥底,盡可能地挑唆封武使其對封平生出厭惡之心。
而另一邊,大皇子的厲王府上,暗樁陸仁甲正在封武耳邊扇風點火:“厲王殿下,據皇宮裏的探子來報,皇上可是對三殿下憐惜的緊啊!不僅許諾了大量的奇珍異寶,還意圖讓巨佑大人做三殿下的老師……”
“什麼!父皇果真如此?可惡,太子之位給了老二也就罷了,可如今老三才剛回京就被賜予了玉王的頭銜,現在父皇還打算讓巨佑給老三做……不對!不對,我和封文都沒有在巨佑門下當過弟子,父皇若是把老三塞給巨佑,難道,父皇還想改立老三為儲君不成?”封武急得在屋裏來回轉圈。自己身為嫡長子,沒有被立為太子就夠丟臉了,可現在搞不好還要被十四歲的小屁孩給比下去,封武一下子慌了神。
雖然這些年來封武廣召門客謀士,也長了幾分心機,可是他畢竟不是這塊料,讓他打仗容易,可讓他細思這些東西,再給他幾個腦袋也不夠用。
“來人!把先生給我請來!”封武頭都大了,幹脆撂了挑子,派下人把自己的智囊給找來。
不多時,一白衣的中年儒士走進了大廳,封武做手勢遣退了左右。大廳裏隻剩下了白衣儒士和封武,封武開口道:“嚴白先生,如今京城裏又多了一個皇子,我該怎麼辦?”
嚴白行了個禮,緩緩開口:“殿下勿慌,如今局勢還不明朗,殿下不可自亂了陣腳被太子鑽了空子。三皇子尚且年幼,對皇位的爭奪並無太大影響,殿下無需擔心。”
“可是!先生,父皇有意將巨佑推給老三做老師,這其中的意味……”封武一臉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