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了山,封平卻又不知該向哪個方向,於是閉上眼亂指了一通。睜開眼後便看手指最後指了哪裏,確定好了就向同方向開始了他的路程。
往大路上走了大概不到一個辰時,封平累了,身酸口燥,便在路邊尋了一陰涼地坐著。不多時,一鶴發童顏的男子倒騎著一頭灰驢自正東而來,封平剛看見時還以為是一老叟,待走到跟前,才發現這人的臉年輕的過分,完全不像老人。
此人絲絲白發,兩鬢都往後梳了,結在一起合了一個辮,背上發絲淩亂散著。柳葉眉下桃花眼兒,似有萬種風情蘊其中,圓鼻朱唇,尖尖臉兒,倒像個女子。封平往人臉上瞧時,那人也注意到了封平,於是他停了驢子,走向封平。
“小兄弟,怎麼獨自坐在大路邊上?”
封平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便扯了個謊:“我……我與家人走散了。”
“哈哈哈……你這娃兒有趣,怎麼還說起謊話來了?”
“我……哪有說謊?”
“語氣吞吐,麵色過紅,與家人失散毫無焦急之神色。你是第一次撒謊吧?”那人笑著說。
“這……這……”慌言一戳就破,封平更加不好意思了。
“也不用你做答了,我自演算就是。”那人手裏捏了些不明的印結,隱隱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湧動,少傾,結印停止,那人長舒了一口氣。
“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封平,今年十四歲,雲廬山相佐之徒,有一同歲玩伴叫做田子晨。身份特殊!我說的對嗎?”
“這……你怎麼知道?”
“我憫農子雖未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卻也有些微末道行,區區凡人的底細,我還是算得出來的。”
“你是……神仙!?”封平驚呆了。
“我可算不上神仙,我隻是一個有些靈術的人罷了。”
“那前輩,你能收我為徒嗎?”封平兩眼的小星星。
“那可不行,且不說我自己都本事不精,須知學習靈術需要有非凡的資質,可不是人人想學就能學得會的。”
“那前輩,我的資質怎麼樣?”封平迫不及待地問。
“你沒有任何學習靈術的資質。”
“啥?前輩,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可是……要是我都沒有,那天底下能有幾個人有?”
“資質並非取決於地位和血統。”
“那取決於什麼?”封平一臉失望。
“神機不可露。”
“騙人,你就是個騙子!就是個騙子!”封平又犯起混來。
“哈哈哈……你這娃娃忒不老實。我可不管你了!”憫農子騎上了驢子,朝封平扔了一囊水及一個小布包,驅著驢子悠悠的走了。
“唉!前輩,你別走啊!”封平急忙向憫農子追去,可總也走不出方寸之地。
“哈哈,別廢力氣了!盞茶後你會遇見一個你一生之中無比重要的人,還是留著力氣同她說話吧!哈哈,走咯!”
“唉,前輩!你說那人是誰啊?男的女的,胖的瘦的啊?唉!前輩!……”
……
一盞茶後,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出現在了封平眼前。
“不會是他吧?”封平嘀咕,“唉,唉!……大兄弟,你別倒啊!唉!……”
封平跑向了那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