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菀知道如心是安希的忠仆,從如心這裏是問不出什麼的,就故意支開她,讓如心去禦膳房準備湯膳。
歸菀召來瑜華宮所有宮人,讓她們稟告安貴妃近來的異常。
一個小宮女說:“娘娘自從上次中毒之後,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每天魂不守舍,還經常躲在禦書房附近,卻沒有去找皇上。常常愁眉苦臉,偶爾又一個人傻笑。娘娘這種情況從靖王府回來後就更嚴重了,奴婢還曾經聽到娘娘半夜在哭,一直在喃喃自語,好像在對什麼人說對不起對不起。皇上,奴婢就隻知道這些了。”
歸菀讓他們都下去,下令不準把這次詢問的事讓安貴妃和如心知道。
歸菀從宮女的話中,大概猜到安希的心事。她去禦書房肯定不是見自己的,若不然像以前那樣,安希本可大大方方進來,何必躲在一旁偷看,想必是為見容望。
歸菀心裏暗歎,特意安排他們在靖王府見麵,看來是做錯了,沒有讓安希釋懷,反倒加重了她的心病,容望並不是安希的良藥呀,都怪自己多此一舉。
一會,佟悅神色凝重地走出來,歸菀問:“怎麼了,安貴妃又生命之危否?”
佟悅搖頭,“救回來了,可是……”她皺眉,欲言又止,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醫術,“皇上,有些事要單獨與你說。”
歸菀遣退所有人,瑜華宮隻剩歸菀和佟悅,佟悅報告說:“安貴妃,好像懷孕了。”以她的醫術,一般都能確診,可是佟悅明知這個皇上是女人,安貴妃不該懷孕的,要是真的有了,那肯定不是皇上的,那這事情可就太大了。所以她用了‘好像’兩個字。
歸菀一頓,“你說什麼?”
“皇上,你別急,我隻是說好像而已,畢竟才一個多月,雖然安貴妃的脈象有點似喜脈,但我還不確定的。而且……”佟悅在探出喜脈的同時,也發現了安貴妃喜脈有點不同尋常,有點非正常受孕的跡象。
歸菀臉色大變,一個多月?難道是……不,她不敢相信,安希和容望不會做出這種事。
良久,歸菀才讓自己冷靜,在事情還沒明了之前不能胡亂猜測,“而且什麼?”
佟悅把自己聽來的傳聞說出:“我在民間行醫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妾為了爭寵,會去求那些生子秘方,讓自己更容易懷孕,不過這種秘藥雖然很容易受孕,但懷孕期間的風險更大,很容易流產,就算熬到生下孩子,在生產時也可能會大出血,很多女人就是這樣死去的。可是很多人還是抱著僥幸的心去試用這種所謂的生子秘方。”
歸菀皺眉,“你是說安希也服用了這種秘藥?”
佟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