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以為歸菀心存庇護,“還需要證據嗎,季以縈上次就派人行刺淩兒,她以死相逼入宮不就是為了伺機報複。你若不懷疑她,何以來梓寧宮?”
歸菀已經預感此事錯綜複雜,幕後之人擺明了是針對容家。她不想容望深入追查此事,“朕隻是來向太後請安,容相還要過問嗎?”
這不隻是後宮爭寵,而是朝堂的各大勢力在後宮的又一場暗鬥。歸菀這次卻看不透是誰的謀劃。也許是季展,也許是亢堅。
歸菀心裏自有計量,她可以對他們平日裏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們這次危害到容淩和安希,就絕不能輕易放過。
容望看著歸菀的淡漠,心裏氣惱,“你我之間偏要如此分得清清楚楚?”
歸菀反駁:“不是容相要恪守君臣之禮嗎?”
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來,先是故意出言傷人,又賭氣金屋藏嬌,後又以君臣之禮疏遠。她隻是順從他的意思罷了。
“你為如櫻的事生悶氣了吧,才會與我冷戰至今。”容望笑道,若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會容忍他這麼長時間的慪氣。她早就用一套深明大義的道理來勸他以國事為重。可她偏偏沒有來勸說,肯定是氣他惱他不願多言。
歸菀一僵,臉上浮起微微羞紅,“你想多了。”
“哦?”容望挑眉,顯然不信她的掩飾,繼續追問:“那你為何去探聽如櫻的事?”
歸菀無言以對,她不知道容望怎會知道自己去調查如櫻的事,她明明囑咐清風暗中查探的,以清風的能力不可能露出端倪,除非是清風故意透露。歸菀無奈,清風倒是多事了。清風是好心成全,可她和容望的事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釋懷的。
這一刻否認會顯得自己心虛,歸菀坦承:“朕隻是好奇容相看上的紅顏知己是什麼樣的女子。”
容望凝視著她,說道:“如櫻下棋時,也愛在一旁放著零嘴兒。”
歸菀心裏一震。她下棋時喜歡在棋盤旁邊放著甜棗,一邊吃著一邊看容望深思如何下子的模樣。難道容望看上如櫻隻是因為她和自己有同樣的習慣嗎。
容望繼而說道:“我每次見她,隻為下棋而已。”
歸菀唇邊溢出一抹若有似無、稍縱即逝的笑意,容望見到了。兩個人默默對視了很久,歸菀終於屈服,“好啦,我確實有點氣惱。”
容望看著她久違的嬌羞之態,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鬱結都消散了,隻要歸菀心裏有他,她是皇上又如何,她還是他深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