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展憤憤哼道:“看來我是低估辛啟浩這小子。以赫,可還有轉變餘地。”
季以赫淡定一笑:“爹,這次就先順應皇上的意思吧,我們逼得太緊反而會引起皇上猜忌的。”
轉眼,容淩已進宮半個月,歸菀認為時機已到,召了容淩陪著品酒。容淩在龍騰殿留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太後的梓寧宮,大家暗暗猜測皇上已經寵幸了容淩。
季展很快就從宮中暗藏的眼線那裏得知此事。他找來季以赫,“你預料沒錯,皇上果然要借容淩拉攏右相的勢力。我看著冊封容淩的聖旨很快就會昭告天下。我看,還是把以縈也送進宮去,皖帝少年時和以縈青梅竹馬,他對以縈的感情自然比對容淩深厚。”
季以赫沉吟,心裏已有定奪,“爹,皇上既然要拉攏容家,現在肯定不會讓以縈進宮。”如此一來,所有事情不就回到原點,皇上絕不會答應的。
正說話著,外麵響起吵鬧的聲音,季展和季以赫出去一看,是以縈偏要闖進來。季展對家丁擺手,“我說過沒我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在我議事的時候打擾。以縈,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做事還是這般沒分寸。”
季以縈憤憤推開家丁,“爹,我聽說皇上要冊封容淩,是不是真的,我要進宮找皇上,他怎麼可以背叛我們的誓言,他說過要立我做皇後的。”她看著季以赫平靜的臉色,不悅地問:“二哥,你是怎麼回事,不是你要娶容淩的嗎,怎麼會讓她變成皇上的女人?”
季以赫頗為無奈,“這不是我能控製的。我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局麵。”
季以縈心急氣惱,走上前狠狠推了季以赫一把,他站不穩跌在石階上,手被磨破出血。
季展看也沒看季以赫一眼,反而去安撫女兒:“以縈,先別生氣,這皇後之位還是你的,皇上最愛護你,容淩最多隻是個妃子。”他一邊說一邊把季以縈帶離書房。
季以赫冷冷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漠然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還是一樣,就算經常為他出謀劃策,他這個丫環生的庶出之子在季家人眼裏還是不值一文。
季以禮和季以縈是正室夫人的子女,季以嶽是季展最寵愛的妾侍所生。而他隻是季展酒醉後與丫環苟合的私生子,一直被季府裏的人輕視取笑,直到他十歲那年,季展外出遇上劫匪,季以赫為他擋了一刀,才被季展承認接受,成了季家二公子。
季展不知道的是,那次的劫匪事件,是季以赫與劫匪合謀的。那年他娘病逝,季以赫在季府的日子更受欺壓,正室夫人處處針對,找各種借口責罰他。他利用外出采購的機會,主動找了劫匪綁架季展,那一刀隻不過是苦肉計。雖然差點失血過多而死,但他順利成了季家的人,以前所有欺壓過他的下人都對他敬畏不已。
季以赫眼神陰狠,季家人給他的屈辱,總有一天會全部讓他們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