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謀(1 / 2)

北方的秋天總是寒冷的,衛國通常在秋天都是如此,然而今日卻略有不同,甚至有幾分暖洋洋的,清遠城乃是衛國的北方重鎮,它靠近滄浪江——滄浪江在整個北部都是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地位,它能通達南部。

自大宋天子失蹤的那一年,南北便各自成盟,甚至那南北二閣都加入了其中,若放在平日裏,在這麼一天,文人騷客定然組成詩社來此賦詩作文,那賣酒的攤販定然一大早便擺好了攤位生怕有人來搶。因為人人都知道,今天長興將軍要來此送別友人,長興將軍名為於禁,今年隻是二十二,卻有著封號將軍的名號——雖大宋天子失蹤,諸侯國亦然沒有人敢封自己的部下為爵。

於家世代經商,但卻沒什麼名聲,誰知最後卻是從軍讓大家都知道了這於家。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騎著馬來到清遠鎮,於禁器宇軒昂,那兩撇劍眉更是讓人感到一股肅殺之氣,在他身後有一老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但若仔細看他的雙眸——你就仿佛置身於星海,被那藏於雙眼中的殺氣所吞噬。

那老叟乃是當朝左丞辛術武,他可不同於那紙做的右丞,早年也是從軍打仗的,雖從軍是萬不得已之為,但卻沒有人敢輕視他,這左丞是個軍事文官,誰都可以惹,軍事文官不好惹,說不定就提了把刀砍了你,到時候招誰說理去。辛術武又眯著他的雙眼說:“於將軍,不過送別一個友人,講這麼大的排場,未免太過奢侈浪費,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那辛術武在最後卻突然揚起聲來,那裨將林天都立馬和起了稀泥,畢竟兩個人他都不好惹,隻能勸這兩位祖宗消消氣,於禁隻是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也不知是畏懼還是什麼。

馬蹄噠噠的響著,不一會於禁竟從馬背上下來,可見他要送別的人對於他是多麼的重要,於禁站立在馬前向後邊看去:“諸位請再次休息,於某去去便會。”

“你真的要走,你離開衛國,你還能去哪?”於禁望著前方的一個青衣道人。“普天之下,難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嗎?於禁你太令我失望了。”那青衣道人的臉色竟是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好似這件事情完全與他無關似的。

“無論如何,你不能走,你如果要走,就問問我手中的刀。”霸王刀——天機閣兵器譜排名第七,原為製刀大師崔無涯為魏國定遠將軍韓星所製,後定遠將軍敗於於禁之手,刀遂為於禁所得。

天機閣評論:“霸王之刀,恢弘之氣。”那青衣道人依舊麵無改色:“同舟共濟之後便是同室操戈?可笑。”那青衣道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而那於禁更是將刀抽出,“這不是送我離開衛國,而是送我上天吧?”

霎時間,兩顆好似石子一般的東西射出,竟然直接將刀打了下來,天機閣向來公平公正,然而這排名第七的刀竟被這兩顆石子似的東西打落,要麼是兩人實力懸殊太大,要麼便是這石子似的的東西遠勝於他的霸王刀。

那人緩緩走出,臉上竟然戴著狗麵具——江湖上素來有一些人為了彰顯自己的獨特戴上麵具,但大多都是虎豹豺狼,妖魔鬼怪,戴著這麼一副狗麵具好不滑稽。

“這位俠士,敢問尊名?”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三息之內,不滾就死”那於禁竟然連刀都不要了,連忙就跑,當他跑一段路程時,後頭他的霸王刀被那戴著狗麵具的人直接嗖的飛到他麵前的土地裏,於禁的冷汗都掉了下來。那青衣道人大喊了一聲:“切莫婦人之仁,該解決的要早點解決。”

“這次我要謝謝你了,我不便出手”“跟我還客氣個啥,對了,你準備去哪?我可以一路護送你”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需要你的護送?你走吧”那青衣道人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傲慢。

那戴著狗麵具的人尷尬的笑了兩聲,隻是幾息之間便就消失了。“這樣值得嗎?不值得嗎?唉。”

那青衣道人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漸漸走向清源鎮的渡口,順著這滄浪江離去……於禁提著那把刀,直接拖在地上,地上的土地被這刀刮得裂開,但他始終百思不得其解,連魏國的定遠將軍韓星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在北部應該算是沒幾個對手了,而那人竟然隻是用了幾顆石子,或者說是玄鐵所製的石子似的東西,竟然直接將這刀打落,這完全超出了他的估計.

於禁也並非是什麼壞人,他真的隻是想留下他的那位大哥陳壽,那青衣道人姓陳名壽,四年前與於禁以及江峰結交為兄弟,正是因為向陳壽學習了許多兵家韜略,他才能成為如今的長興將軍,可以說於禁如今的成功有一大半都來自於陳壽,不然的話,世代經商,如何能成為震懾一方的將軍。“

悔不當初啊。”他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將江峰放逐南方,他與定遠將軍一戰時,以帶領士兵嘩變為名將江峰放逐南部,此刻卻不知道江峰是好是壞,大概可能已經死了,“那人是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