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回到皇城,這芙蓉居的桂花釀口感還是這樣好,真真是喝不過癮啊。”司徒雲天尾隨而入,爽朗的笑道,旋即,便是關門的一陣輕微的“砰”聲。
“可不是嘛。但是,”許淩雲的聲音頓了頓,“你怎麼會突然來皇城?為何沒有聯絡我?”
司徒雲天是一片沉默,洛無雙靜靜躲在角落,默默悶哼了一聲,這許淩雲,興師問罪還真是開門見山,一點鋪墊也沒有,關上門後就是截然不同的樣子了,說話的語氣竟冷到仿似掉進冰窖。不過,這兩隻老狐狸聚在一塊兒,能有什麼好事情。洛無雙暗自嗤鼻冷笑,便收回思緒,仔細去聽。
“原是沒什麼事,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放不下心來,書信聯絡又覺得不可靠,所以還是親自來一趟較為穩妥些。”
“究竟是何事?怎生這般神神秘秘。”許淩雲言語間開始透出了些許不耐。
“之前在湘南,”司徒雲天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了許淩雲的耳畔輕聲道,“我見到了黎涵江。”
“你說誰?!”許淩雲神色立變,望向司徒雲天的神色裏滿是慌張,“到底怎麼回事!”
“你別聲張!”司徒雲天一邊狠狠壓下許淩雲因激動而聳起的肩膀,一邊低聲道,“沒事的,我已經把他秘密的處理掉了。今後那件事,隻要你我絕口不提,就絕不會再生什麼事端。所以不用擔心。”
感覺到臉頰上兩道冰涼,洛無雙隻任由那清淚緩緩落下,不願去擦也無心去擦,仿似一把鈍刀在心口來回切割。
所以,他們說的那件事,指的就是謀害洛家的事情麼。將軍府被滅滿門,幸得皇上明察,這才得以留得一家四口一條活路。可是我們這些年來受盡苦痛煎熬,爹娘在暗無天日的密室內時時期盼冤情得以昭雪,可落入他們口中,就隻是這簡簡單單的“那件事”?這世道,究竟是何理由留得這樣的兩個人安然活著,還能在這裏大言不慚的細說不用擔心,他們的良心當真被狗吃了麼!
“這個廢物!”許淩雲憤恨的低低罵道,“好端端的,他跑到湘南去做什麼。對了,他應該沒有見過世庭吧?”
“見過,但是隻是一麵之緣,沒有給他們任何交談的機會,就被我暗中結果了。”
點了點頭,許淩雲這才鬆了一口氣,捋了捋胡須道:“如此方好。可是有一點我又不甚明了。之前世庭竟然問我,洛浩鬆是不是我殺的。”
“他真這樣問?”司徒雲天一聽,也很是擔心,“他是從哪兒聽來的這個消息,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啊?”
“我也不甚明了,當時也隻是胡謅了一個借口瞞過去了,看樣子他是相信了。但我就是沒法弄明白,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問出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呢,還是說這件事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內情?”
“應該沒了,若是有,也就是可能會有些人在暗中查探這件事情吧。不過不打緊的,他們都無法找到人證物證,所以應是沒有什麼問題,世庭隨口一問,估計也隻是聽得了一些風言風語,並無實質的證據,否則他也不會一直沒有動作了。所以你且放心吧,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