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索要之後,他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隻側躺在莫雪嵐的身旁,手撐著頭,欣賞著莫雪嵐身上自己留下的點點痕跡,邪佞的勾唇一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莫雪嵐裝作嬌羞的把頭埋入他的胸膛,盡力克製著身體的抖動,滑到嘴角的那絲冰涼的鹹味,她隻是努力說服自己相信那隻是汗水而已。
順勢將她摟入了懷中,慕彥飛冷冷的一笑,隻是淡然開了口:“本王不過是要你記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她沉默著,身子卻是狠狠一怔。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什麼?還是說,他根本就是發現了什麼,在提醒自己?頃刻間,周身被空洞的恐懼包圍,莫雪嵐感覺到身體正在不受控製的越變越冷,心情也如同結冰一般急轉直下,卻始終不敢出聲,也不敢發問,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在徘徊,怎麼辦,怎麼辦。
慕彥飛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沒有再說話,嘴角的笑意卻是愈發森冷。注定是他敵人的人,他一個也不會留。想要打敗自己的人,他一個機會也不會給。對,就是這樣。
翌日,莫雪嵐醒轉過來後,慕彥飛已然沒了蹤影。感受著身體不亞於第一次時的酸痛,她強自撐起了身子從床上坐起,苧兒聽見了動靜便推門而入,走到她的身邊,開始服侍她更衣洗漱。
“王爺很早就走了?”
“是。他吩咐奴婢們不要吵醒您,讓您多睡會兒。”苧兒說著話,嘴角卻掩不住曖昧的笑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當然知道,不過自己的主子正得寵,她也能跟著沾點光的,當然開心。
“我知道了。去替我準備早飯吧。清淡些的。”
“是。”領了命令的苧兒乖巧的福了福身,便轉身出門去了。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頰,莫雪嵐心中的恐懼較昨日更甚。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在那般蹂躪過自己,威脅過自己後,再在自己和他人的麵前故作體貼麼?他究竟想做什麼?
捏著梳子的手不覺使勁兒,關節處已然變白。感覺到疼痛之後,她驀地鬆開了手,梳子的齒已然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深深的痕跡。看著它們緩慢的恢複原狀,莫雪嵐猛地握緊了拳頭,不能,不能讓事態就這樣完全沒有把握的發展下去,否則不知道哪一天,淩厲的刀鋒就會直直落下,傷到的人會有多少,完全難以計數。
閉上雙眼,重重歎了口氣,再次睜開雙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莫雪嵐的眸中隻有堅定。不論如何,這次都要賭一把,輸了隻能認栽,反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可是贏了,自己和無雙,都能完好的活。
於是,待苧兒為她端來早飯之後,她匆匆忙忙扒了幾口,便讓她幫自己換上入宮的服飾,盤上入宮的發髻,盛裝迎接那不知是生是死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