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煉藥師這麼有用?”葉漓清仰起臉,看著帝夜寒。“當然,如果你爹知道你會成為煉藥師,我敢打賭,絕對會將你供起來,旁人別說欺負你,就連說你一句都不敢,和你一比,那個花癡根本就是個白癡了。”
回到葉府,葉漓清坐在床上,思考白天帝夜寒說的話。
天空滿天星鬥,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盤上。此刻是那麼的寧靜,安詳,樹葉在沙沙作響,星星在不停地眨著眼睛。
葉漓清也漸漸的陷入了熟睡。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用過早膳之後,以墨疾奔而來,麵帶驚慌。
“小姐不好了!”
“不要著急,喝杯水慢慢說。”
以墨根本顧不上喝水,她急得一抹額上的汗珠,“小姐,一大早的太子就親自帶人過來,說是要跟你退婚呢!”
葉漓清氣定神閑的看著以墨說:“你家小姐我最近還真是忙啊,每天大早上就有人來找我了。”
“小姐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啊,和太子有婚約的時候,你就已經天天被欺負成那樣了,要是沒了婚約,二小姐還不得更加耀武揚威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開玩笑,這門親事自然是要退的,可是卻要自己退!這麼多年葉明溪欺負原主,可不止是因為自己是廢材,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和太子的婚約。自己那好二姐可是一直惦記著太子呢。
憑什麼好事都讓太子占了,現在退婚還讓他來!
葉明溪身著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隻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麵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金銀首飾過多而顯得俗氣。
今天可謂是葉明溪期待了很久的日子。聽說太子殿下來了葉明溪都等不得讓下人喊,自己就心急的親自尋了過來。
見葉明溪如此心急,葉漓清暗自一笑。
便跟著葉明溪去了前廳。
此時,廳內此時已經坐了一些人。
坐在首位的正是與葉漓清有婚約的太子——慕容天海。
隻見他一襲黃色衣袍,長眉及鬢,狹長的丹鳳眼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臉上是倨傲的神色,那雙無比淡漠的眼睛,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分給葉漓清。
而坐在下首的便是他的父親,看見葉漓清的時候原本笑盈盈的臉頓時塌拉下來,嗬斥道:“
看見太子還不行禮,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
而一旁的葉明溪已經行過禮,站在太子身邊,趾高氣揚的看著葉漓清,示威一般。
“母親早逝,父親從未管過我,未有人教養。”葉漓清淡淡的說,根本不理會葉明溪。
太子頭都不抬,把玩著手上的扳指,“你就是葉漓清?”
“是。”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就因為你這個廢物,本宮被人嘲笑了這麼多年,今日本宮便要來休妻。”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什麼狗屁太子,你以為本小姐看得上你嗎,要不是當年你父皇看我本命火鳳,才定下的。休妻?你憑什麼休妻?我與你的關係不過是皇上的一道聖旨,沒有三書六禮,沒有拜過天地,你有何妻可休!”葉漓清厲聲說。
“放肆!”葉然怒罵道。
太子一聽這話,便抬眸,一雙陰狠的眸子落在了葉漓清臉上。
這一眼,便是一驚。
這葉漓清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眼前的葉漓清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卻又一番清雅的氣質,讓人為之折服。
明溪那丫頭不是說她那三妹醜陋不堪,為人粗鄙而且還是廢材一個嗎?
若是眼前的這個丫頭,雖說是廢材,但這婚還是可以不退的。
太子扯了扯嘴角,邪氣的說道:“如果你求我,這婚還是可以不退的。”看著這樣一個清冷的丫頭求自己,多有趣啊。
“退婚,我求之不得,我葉漓清今日在此與太子解除婚約,煩請太子回去讓皇上下一道聖旨!”葉漓清冷語說。
“你別不識好歹!一個廢物而已,本宮願意娶你是你的福氣?”
“廢物?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葉漓清嗤笑道。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葉明溪忍不住了,上去就想扇葉漓清巴掌。卻被葉漓清一腳踢出了大廳。
“父親,若我不是廢材,你還會像現在這般嗎?”葉漓清看著葉然問道。
“嗬嗬,就你這廢物,就算你不是廢物,我都不願看你一眼,就像你那娘親一樣。”葉然冷笑道。
“那你就記住今天的話,不要日後後悔了,來求我。”說完便不再看他們,直直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