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朵聽太後說完,冷哼一聲:“哼,當皇後您雖然不能說了算,但不能當皇後,您的話似乎就很有分量了,有什麼話咱娘兩慢慢說,您先吃一點吧。”她走到從梳妝台邊,從屜子裏拿出一個小瓶轉身遞給太後,又說道:“這夠您幾天的分量了,您可不能任著性子吃,過量了會死人的,適量則保您長生不老,返老複童。”
太後也顧不得形象了,顫抖著手迅速倒了一些在口裏,她看看小瓶,還有一大半,忙蓋好瓶蓋,像收寶貝一樣收入懷裏。
“姑母。”賀雲朵突然又像從前一樣,親切地叫了一聲,繞到她身後,為她捶背,為她整理散了的頭發。
太後一怔,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姑母,雲朵與您,始終是最親近的親戚,我們應該是站在一條陣線的人,而不是像仇敵一樣,後宮日後必定會進來很多女人,那些女人做皇後,難道就一定會強過雲朵?恐怕還是雲朵更孝順您吧?”賀雲朵娓娓說道。
“皇上今晚臨幸你了嗎?”太後問。
說到這個問題,賀雲朵便怒火中燒了,她硬生生地回答:“沒有。”
太後臉上浮起淡淡的冷笑,說道:“所以哀家早就說了,做皇後不是哀家說了算,要皇上認可,皇上喜歡。”
賀雲朵聽著她幸災樂禍的口氣,惡從膽邊生,突然揪著她的頭發往後扯,扯得她仰起了頭。“皇上不喜歡,您要想辦法逼他喜歡!不能逼他喜歡,也要逼他臨幸!”她惡狠狠地說。
“放手!賀雲朵!哀家要殺了你!”太後既疼又羞辱,氣憤地喝道。
“哈哈哈,好啊,您殺呀,您不就會殺人嗎?殺了我,您問誰要這個去?”賀雲朵尖利地大笑,猛地一伸手,從太後懷裏搶了裝藥的小瓶。
“你——”太後恨恨地瞪著一臉陰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小瓶的賀雲朵,脊背繃得筆直,但她堅持了一會,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的軟榻了,毒癮發作時的難受讓她回想就害怕。
“皇上來雲飛宮,卻不寵幸我這個新立的妃子,現在後宮就我一個皇妃,所有人眼睛都盯在我身上,傳出去,真是我賀雲朵的奇恥大辱,也是我們賀家的奇恥大辱!我賀雲朵竟然連一個死鬼都不如!明天,不知道會有多少嫉妒我父親的人在背後嘲笑他!”賀雲朵一拍桌子,滿腔怨恨道,“尤其是那個蕭宰相,有了這個死了還作祟的妖孽孫女,一定會仗著皇上的寵信,更加不把我父親放在眼裏。”
“蕭家已是幾代為相了,他在朝廷的位置,並不要仗著任何人。”太後看著她,淡淡地糾正。從先皇開始,蕭家的存在,一直就是為了壓製賀家權傾朝野,這一點太後心裏比誰都清楚,她雖是賀家出來的人,但為了軒轅國皇室,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破壞這個兩相抗衡的局麵。
“所以姑母,您為什麼不為賀家多做一點事情?比如,南邊的兵權,為什麼不讓我父親一個人掌握?我弟弟在西北邊疆多年,為什麼遲遲不調入京都?”賀雲朵語速如放連珠炮,咄咄逼人。
“後宮不準幹政,你說的這些,哀家無能為力。”太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