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明。”還是那個冷冷的聲音回答到。
如果你願意仔細觀察一下這位少年,就會發現他身上不少的傷痕,有些傷痕甚至還冒著隱隱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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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名獵戶?”柳安歌不忍看到他殘破的身軀,試圖轉移話題。
“……”回答的是一片沉默,呼嘯的風聲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前方那個上軀半裸,麵容冷酷的少年依舊平視著前方,仿佛沒有聽到她問的話。
“以前……現在是了……”幾個字仿佛沒有從誰的嘴中,或者說地方發出來,極為微小,柳安歌卻聽的清清楚楚。
“想活命就給我老實點,在野外大聲說話可是會死的。”還是那個語調,還是那個音量,卻透露出一股極其嚴肅的意味。仿佛柳安歌再次嘴唇微動,就會有狼群撲出來將他撕碎。
柳安歌老實了。可思想還在活動。“為什麼你會在野外遇見我?為什麼你身上這麼多傷痕?為什麼你會獨自……一人?”說起獨自一人,這個少年就像孤傲的狼一般,不聞旁風,隻聽草動。似乎再大的痛苦,他也能承受,再大的威脅,也能度過。
柳安歌將快出口的問題咽了下去,隻是埋著頭,跟著這個少年小心翼翼的走著,走著走著竟然看他看了入神。
“喂!你在看什麼!”葉清明微嗬道。對於一個少女盯著他看,他似乎臉上起了兩片紅暈。
氣氛尷尬極了。
柳安歌想要解釋,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剛才確實是看著這位少年入了神。
不久之後,另一個山上的茅草屋出現在他們眼前。
“快到了。”“好的。”還是這樣簡單的對話,兩人卻沒辦法直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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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十分整潔,雖然屋子看起來破破爛爛搖搖欲墜,但可以看出葉清明對於房間的打理可謂一絲不苟。屋內雖小卻五髒俱全,牆上的弓,桌上的茶,窗邊的花……
“噗”“你笑什麼?”“沒想到你這麼冷酷的人,竟然喜歡養花。”“方圓幾裏,除了我,有生命的隻有這株花了……”“你的父母呢?”“沒有。”“朋友呢?”“沒有。”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
“這麼多年,你一直這麼生活嗎?”柳安歌帶著抱歉的語氣說到。
“不,我原來有一個師父。不過,他失蹤了。”
接下來,發出聲音的隻有呼呼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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