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兩個人遲疑的時間太久,門外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始用手不停的拍著門,許飛揚一開門,Eva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衝了進來,“Tony哥,你在幹什麼呢!半天都不來開門!”
正說著,Eva回頭,卻見甄真正坐在餐廳喝著粥,“飛揚哥,誰呀?”
站起身,回過頭的那一刻,和Eva四目相對,那種劍拔弩張的場麵,簡直就是奧運會決賽才能看到的精彩場麵,恐怕隻能用‘殺氣騰騰’四個字來形容了。
Eva一把拉過許飛揚,抬手便指著甄真,“許飛揚!這個叫你飛揚哥的女人……你你你……你說!甄真怎麼會在這裏!你和她同一天回東市的時候,也都沒有通知我,還把我一個人扔美國!”
許飛揚滿臉的笑意依舊絲毫不減,他知道,Eva是生氣了,這麼多年來,Eva連名帶姓的叫他‘許飛揚’的次數寥寥無幾,可每一次都是夾槍帶棒,都像是世界大戰爆發一樣。
“Eva,別鬧了,你吃過早餐了嗎?”
正火冒三丈著,Eva哪有這閑工夫吃早餐,狠狠的瞪了許飛揚一眼,隨後就走到了餐廳,一把奪過甄真手裏的三明治,“你不是藝人嘛!還這麼毫無節製的吃吃吃!小心胖死!”
甄真蹙眉,不服氣的把三明治搶了回來,“我就吃!我就愛胖死!你管我啊!”
一時間,這餐廳裏的畫麵,簡直是美的沒法看,兩個女人折磨一個三明治,話說,你們這麼殘忍,三明治同意了嗎?
偶爾鬧一鬧,甄真的注意力分散了,或許心情也會好一點,看著甄真和Eva在餐廳打鬧,許飛揚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去的折磨三明治。
Eva因為接了雜誌社的一個臨時采訪,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先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甄真一眼,眼神裏滿是威脅,“不準勾引Tony哥!聽到了嗎!Tony哥是我的!我的!”
這種玩笑話,許飛揚聽了好多年了,Eva這種性子本就如此,他也早已經沒有任何別扭了,隻是一笑置之,“你趕緊去吧,快來不及了。”
聽許飛揚這麼一說,Eva才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啊’的一聲尖叫之後,衝出了門。
“飛揚哥,我還是先回去了吧。”
許飛揚知道,甄真的別扭是因為Eva,什麼也沒說,從沙發上拿起外套,兩個人並肩往外走,走到電梯前,許飛揚還揉了揉甄真的腦袋,“Eva雖然心直口快,人不壞,她從小就是這麼一副頑皮樣,說來,你們倆還有一點相似之處。”
甄真回頭,滿腦袋疑問,“什麼相似之處?”
“你們活的自在灑脫,沒有包袱。”
聽到許飛揚的話,甄真忍不住低下了頭,她真的愧對許飛揚的這句話,或許,從前的她的確如此,可最近這些日子以來,她越發的覺得,自己被莫名的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她好像學不會自在灑脫了。
看到甄真的沉默,許飛揚一把將她拉進了電梯,“甄真,看到Eva了嗎?這就是以前的你,過去,你也這麼快樂。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煩惱是什麼,但你要知道,你沒有被一個個坎坷擊垮,那就說明你很棒。”
許飛揚似乎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知心姐姐’,甄真被他這麼輪番的開解之後,心裏也稍稍的有些緩解了。
似乎是怕甄真一時間還沒有緩過勁來,許飛揚開車去了海邊,常年在美國生活,東市許飛揚也不是很熟,隻是偶爾的幾次,他都會到這裏走走。
“哇!”這是甄真發自內心的讚歎,她出生在大草原,廣袤無際的草原,她見過,但像眼前這幅場景,碧海藍天,湛藍的海水,一陣陣海浪拍打在海岸,冷冽的風微微有些刺骨,但卻格外的清醒。
“你沒有見過大海嗎?”
甄真看了一眼許飛揚,嗬嗬一笑,迎風搖了搖頭,許飛揚拉過甄真,在海邊放聲的大喊。
“啊!”許飛揚回頭看了一眼甄真,“試試,把自己心裏的不痛快通通都喊出來,發泄過之後,內心才能平靜。”
寂靜的海灘,大年初六,天氣仍舊格外的冷,兩個人卻沿著海岸線奔跑著。
看著那道背影,許飛揚的心都有些顫動了,甄真的身上,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這是第一次,許飛揚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看到超脫自身的力量。甄真和Eva不同,她們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卻是不同的兩種人,Eva或許更小孩子心性一點,但甄真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