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隨意擱置在房中,不是家中萬貫財便是手握萬人權!
再瞧著他這身威武的打扮……
唔,這還真說不準這名公子是不是位皇親國戚。
不然誰家有人膽敢穿著龍形的衣物?!
這樣的公子哥卻獨獨看中他?是不是說明自己這一輩子怕是有福了!心裏滿滿當當的繪製著以後的藍圖,紅衣那軟綿綿,似沒了骨頭一般的叫喚聲更是無孔不入的傳到琅琊耳中。“公子~你快來看看紅衣,那位綁著我過來的奴才真是粗魯的很。紅衣身上許是擦破皮了,到現在還隱隱的有些發疼呢。”琅琊聽著這樣嗲聲嗲氣的話隻覺得身子發寒!
“好好說話!一名男子開口便比女子更為陰柔,成何體統!”琅琊板著臉訓斥一聲,而後還不忘再補上一句。“你從何處看出來寡人是男子了?!”
紅衣媚意十足的一笑,就連眼角那顆血紅的痣都閃著笑意。“公子不要騙紅衣了,今日前來水榭堂的白衣公子可不就是你。莫要以為你換了身衣服,束起玉冠我便不認識你了。”雖然你長得比今日早上時陰柔美豔了不少。紅衣在心裏默默補上這一句。
琅琊摸摸自己的臉頰。好一會才有些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臉上偽裝的東西雖然拿除了,但麵上的略顯暗沉的色還是沒來得洗掉。
這也難怪他方才見到自己時,隻是微微楞了會神就認出了自己。
“被我猜對了吧?”紅衣從床上站起身,緩緩走近琅琊。
他飽滿的唇角高高揚起的,像極了剛偷過腥的貓咪。“看公子的打扮與宅子定然是極為尊貴的,你將紅衣帶來了,便不準備給紅衣一個名份麼?”說著,那柔軟似無骨的身子依偎在了琅琊身旁,靈活的指尖兒更是得寸進尺的跳上了琅琊的肩頭開始移動起來。
琅琊不能忍的就是有人這麼貼著自己!而且身為男兒卻沒有男人的模樣!
琅琊雙眼一瞪,周身的帝王之處暴漲。
“夠了!”隻見琅琊怒意拍桌起身!“寡人不是來與你閑談的,若是你再不好生說話,便不要怕寡人不客氣!”
琅琊這氣勢與以往一般,強硬冷冽,
但因紅衣比她高了半個腦袋……
這樣的上下起伏交錯感,令站窗在外偷看的春蕊與商欽默默的內傷了一把。
紅衣顯然被琅琊氣勢駭到。
同時也反應慢半拍的想到了琅琊自稱自己的那個詞--寡人。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寡人’這兩個字,誰要以說出口。
但他絕對沒想到,白日裏還是公子的情郎轉眼間竟變成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南商量尊貴的女人!
喉節上下一滾動,紅衣小聲咽了一口唾沫。
他警惕看著琅琊,就連唇角的笑不再是那麼肆意的高揚。微抖著唇,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話:“你,你就是那個送了白琴一塊玉牌的女皇上?”
琅琊陰著臉盯著他的臉。
“呀!”也不知道琅琊的眼神是否太過凶惡,竟嚇得紅玉收回指尖,抖抖索索後退三步。而後他的腦回路不知怎的就跳躍到了戲典文藝中,普通百姓見到天子陛下時應行的禮。
下一刻,隻聽‘撲通’一聲,紅衣利落無比的跪了下去。
這一下跪得,實在是全心全意。
站在窗邊的春蕊與商欽聽著都能感覺自己的膝蓋骨一陣陣的冒著酸。
紅衣也沒想到這麼跪下去會這麼疼,那張漂亮無比的小臉當下都有些擰巴了。但他仍在那咬著牙,不按常理出牌的對著琅琊叩了叩頭。抖著聲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琅琊真是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紅衣逗得又想氣又想笑。
說想生氣吧,他卻每次都能在不經意的下一個動作把自己逗樂,但如果放任著他不管,琅琊又怕自己會被他氣到內傷。
或許這就是世界上所謂一物降一物。
“皇上。”紅衣在那可憐兮兮的揉著腿,眨著濃密如一把小扇子似的睫毛輕聲道:“那個,皇上,我,哦,不對,應該喊奴才。”紅衣覺得自己終於找準了那些戲典裏見到皇上應做的事應行的事應有的稱呼之類所有的精髓!
“奴才,奴才不喜歡女子的,你就是把我強擄來,也是沒用的!”
說著把頭扭到一邊,做出一副誓死守住貞操的姿態。
琅琊聽著他的話,隻覺得有一口氣被深深的鎖在了喉嚨口。
讓她憋氣又氣憤,想笑又想罵!
而窗外的倆人更是忍不住直接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