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人都被帶到了部隊,帶著失去戰友的悲痛和看著百姓死亡的無奈,所有人都沒有了往日的歡笑。
部隊的領導並沒有責怪什麼,因為他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並不是二十六名戰士就能挽回得了的。
“好了,別再死氣沉沉的了。李大壯!”領導喊道了教官的名字。
“到!”
“介於你們這次的任務特殊性,上級並沒有怪罪什麼,其實也沒有人來怪罪你們了。我們接到了通知,這次的病毒爆發不是一個地區,不是一個省市,也不是一個國家,而是全球性的。”
領導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震驚了,全球性!那是多麼可怕的病毒啊?全世界都是這樣的感染者,全世界到處都充滿了這種病毒。
領導接著說:“這次的病毒很嚴重,而且各個國家也沒有得到有效的信息。就連美國的病毒研究所也沒有研究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病毒,甚至在研究病毒的過程中,那個研究所也全軍覆沒,徹底消失了!我們國家也是一樣,沒有獲得有用的信息。這種病毒是具有毀滅性的,我們都稱它為z病毒。”
連科技發達的美國都沒有研究出這種病毒的特性,那該怎麼解決呢?
“目前唯一一個有突破性的進展就是知道了為什麼感染者明明已經死亡卻還能動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我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通過大腦內部的中樞神經控製的。人死了,大腦也就死了,所以身體根本不可能自主的做一些動作。而感染者其實也是死亡狀態,但大腦卻沒有死亡,中樞神經繼續運作,所以才能做出一些動作。生物學家推斷可能是一種類似寄生蟲一樣的東西寄生在中樞神經去指令感染者做出具有攻擊性的動作,但是具體原因還沒有得到解決。”
感染者就代表著已經死亡,變異就代表著感染者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而是電影大片裏的喪屍。
曾幾何時,我們生活在一個安逸的環境中,盡管有些欺騙,有些罪惡,有些黑暗,但是起碼我們大多數人能活的安穩,活的充實,活的自在,如今世界變了,沒有了欺騙,沒有了罪惡,隻剩下了黑暗。
黑暗侵蝕著每一個國家,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
在大壯教官的帶領下,幾人回到了宿舍,也沒有了紀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那些幸存者也都跟來了宿舍,可莫風看他們還是不順眼。
經過了半天激烈的戰鬥,幾個人都累壞了,不一會就睡著了。
莫風躺在床上,突然看到了大華,就靜靜的站在宿舍的門口。他手臂自然下垂,獻血順著指尖滑落,滴在了地上。衣服破了好幾個大洞,鞋子也丟了一隻。
莫風看到了大華,心裏一陣激動,他不知道大華怎麼逃出來的,也不關心他怎麼逃出來的。他隻知道這個親密的戰友又能和自己並肩戰鬥了,又能和自己一起訓練,一起打鬧,一起聊女人了。
帶著激動的心情,莫風衝上去就給大華一個擁抱。鼻子酸酸的,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多恨嗎?我恨那群人,如果沒有他們,你也不會一個人身陷險境。”
大華也用力的抱住了莫風,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任由莫風的淚水打濕他的肩膀。突然,大華一個用力把莫風的頭緊緊抱住。
莫風和大華臉對著臉,但是大華變了,眼睛是深棕色的。莫風意識到了大華已經變異了,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大華張開嘴咬向了莫風的臉頰。
“不要啊!”大喊一聲,莫風坐了起來,原來是個夢。
唉,明明早上還在一起訓練,一個生龍活虎的人,現在卻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想到這裏,莫風心裏不是滋味。因為他想到了屍體的最壞的樣子。
莫風再也睡不著了,於是起身去找大壯教官。來到教官的房間,門並沒有關,教官趴在床上,似乎是累壞了,睡著了。
莫風走到教官對麵的床坐了下來,就這麼看著他。平日裏瘋狂訓練自己的教官,也有自己累壞的時候。想到訓練,莫風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教官的臉朝向牆壁,莫風看著他的後腦。
突然教官轉過頭來,莫風看見教官眼淚鼻涕遍布滿臉,他哭的像個孩子。莫風見到這樣的教官,馬上上前扶起了他,用力的抱住了他。平日裏凶神惡煞般的他,居然哭的像個孩子,今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莫風也哭了,畢竟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年。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大華還能回來嗎?我的那些戰士還能回來嗎?”教官哭著對莫風說到。莫風能理解教官的心情,可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