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啊,外婆,我深深的眷戀著她,而她卻拚命的將我向外推,您說這樣的喜歡會有結果嗎?況且她今天還沒來探望我,您說,她是不是知道我是野種,所以鄙視我厭惡我?”
原來在葉淵光的心底,與與生俱來的天才智商和出眾外貌共同發酵的還有童年那場突如其來的陰影,那群妒忌他的小孩將他推倒在地,罵他“野種”。
外婆搖頭:“小光,我告訴你,雖然當年你媽媽葉紫的確插足了她好朋友田麗的婚姻,是個為人不齒的小三,但你媽媽絕對不是為了錢,她是堂堂正正的愛著那個男人的。雖然我無法理解你媽媽的決定,不知道那個男人給她灌了什麼迷藥,讓她心甘情願的在他身後待了那麼多年,直到田麗找上門來,和你媽媽扭打到街上,兩人車禍而亡……”
外婆歎了口氣:“總之,如果是兩人相愛,那麼你的出生就不是令人發指的,而是愛的結晶。”
“可如果是‘愛的結晶’,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葉淵光聽著外婆講訴的過往,血液氣憤逆流進大腦。
“也許他不想因為你而想起死去的葉紫和田麗,無論怎樣都好,在他將你拋棄的那一刻,他就不在是你父親,他根本不配。”
“所以外婆,您不能離開我!”葉淵光倔強而霸道地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您變成天上的星星,我……” 葉淵光閉上眼睛,重新躺倒病床上,“我也一定會去陪您的!”
“傻話。”
“不傻,是實話!”
葉淵光緊閉著眼,眼角有些顫動,仿佛在忍受著什麼。
但外婆沒看見。
她扇著扇子,望著窗外。明明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卻像是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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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
房間的電話劃破了死寂,將蘭綺從黑暗的枯井之中拉回現實。
她站起身,這才發現王德海已經消失無影,於是失魂落魄的走去接電話。
“喂。”
“喂,你好,是蘭綺嗎?”
彼端是個蒼老而慈祥的聲音。
“恩。”
“那就好,我是葉淵光的外婆,小光他出事了……”
“可……”可她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希望你能夠抽時間來看看他!”
外婆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我……”蘭綺猶豫的捏住手心。
蘭綺不會知道,外婆最近總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她希望有人能夠像天使一樣代替自己,照顧小光,而那個人——她希望是小光喜歡著的蘭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