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聰明的江城策發現,若想攻下張夢惜這座碉堡,靠他以前的路數是沒戲的,因為張夢惜正在追看蘇又晴的,自己的很多把妹橋段,她都了然於心。
於是乎江城策拿出了殺手鐧,那就是訴衷腸,博可憐。
迅速調整戰略方針的江城策,故作憂愁地舉起了紅酒杯,語速極慢地說道:“知道這杯子裏麵裝的是什麼嗎?”
張夢惜費解地回道:“不是就紅酒麼?你不會是往酒裏給我下藥了吧?”
“對,是酒沒錯!不過我卻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其實我是想說,這酒,就是男人的眼淚。或高興,或悲傷,酒,總是會那麼自然的流淌。”
江城策說話間緩緩抬眼,以至於張夢惜可以看見他深黑色的瞳仁中,故意散露出的那一抹痛徹心扉的哀傷。
張夢惜見勢頓生悔意,恨自己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因為江城策眼中飽蘸的那一束深不見底的幽邃,閃爍的是讓人心碎的悲傷。從那似乎平靜無瀾,甚至無情冷漠的雙眸中,折射出竟是乞憐的目光,看看的張夢惜是陣陣心塞。
緊接著,張夢惜硬擠出一絲笑意,“對不起,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
江城策並未接話,而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神情複雜地嗅了嗅杯中紅酒散發出的濃鬱酒氣。
然而,待江城策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已經微微泛紅、濕潤,看得張夢惜是莫名的揪心。
緊接著,江城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強顏歡笑地說道:“我不是婦人,所以我不能流淚,隻能喝酒!可是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小小的,卻藏著讓人心痛,讓人悲戚的開關。”
明顯中招的張夢惜提著心問道:“你的惆悵,是因為愛情麼?”
江城策極口否認,“不是,溫柔鄉既是英雄塚!雖然我是一個縱橫情場的偷心大聖,可是我卻並不癡戀兒女情長!”
張夢惜再問“那你又是何故憂傷呢?”
江城策看著張夢惜緊鎖的眉頭,知道是時候該切入主題了,於是他繼續低眼垂眉地說道:“你知道,我雖然出身豪門,可是卻自幼被棄養在外,沒有被人疼過的經曆,也沒有和親人共處過的經曆。這麼多年,我孑然一身,一個人慣了,難免有一些怪癖,甚至惡習,現在我回到了久違的南宮世家,可是卻並未在那裏尋得溫暖,你也看到了,我的那個兩個哥哥對我成見很深,與我勢如水火!”
張夢惜聽後雖有觸動,可是她卻疑惑地說道:“可是,搗蛋羽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是回來宣泄仇恨的和討債的,沒懷好心!”
江城策無奈地聳肩,“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羽表哥非要把我描述成一個惡貫滿盈的家夥,我隻知道,我剛一回到南宮集團任職,就變成了他和你寒表哥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過也是,我一回來之後,就會平白無故地分走南宮世家30%的家產,現在更成了南宮集團總裁的有力競爭人,自然會招人嫉恨!”
張夢惜聽後笑了,“你把自己撇的這麼清,是想反轉你在我心中的印象麼呢?還是隻是單純的哀歎不被家人所接納呢?”
江城策暖暖一笑,“你這麼聰明,難道會猜不到麼?”
“猜到什麼?我猜不到!你自己告訴我好了!”張夢惜擺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緊接著,江城策加大了眼神中的電流,無比深情地說道:“靠近我!溫暖我!”
張夢惜聽後明顯變得不自然起來,並即刻開始閃避江城策炙熱的目光,羞澀地低著頭說道:“你這是在跟我表白麼?”
然而,江城策卻並未接話,而是拿起那雙香奈兒的漂亮鞋子,緩緩走到了張夢惜的座椅前,蹲了下來。
張夢惜驚見蹲在自己身前的江城策,伸手便抓起了自己腳,不禁驚詫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然而,江城策卻仍舊沉默不語,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未停。
隻見江城策溫情地脫下了張夢惜腳上的鞋子,並替她換了那雙香奈兒的新鞋子。
此時的張夢惜,小心髒狂跳不止,因為除了在自己小時候,父親為她穿過鞋子之外,江城策是第二個碰過她纖纖玉足的人。
雖然女人的腳,在當今已社會經不在是什麼私密性的部位了,可是被一個並不十分熟悉的異性握著手心,還是動人心魄,超乎於平常的。
緊接著,隻見江城策微微抬頭,用異常曖昧的口吻說道:“你的腳纖細柔美,精致嫩白,和你的人一樣,令人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