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是我家,你到底要幹什麼?”鄭可嵐明顯有些驚了。
此時的江城策仍未停手,也未搭話,隻是在鄭可嵐急促的呼吸下,在她胸口的衣服上摘下一根掉發。
不知道為什麼,鄭可嵐張大的嘴巴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情急之下她甩手給了江城策一個嘴巴。
“啪......”
江城策不以為然地將鄭可嵐的掉發扔在了地上,並笑著說道:“看來你很喜歡打人,細節注定成敗,下次會客之前,要先檢查著裝。”
鄭可嵐明顯有些hold不住了,因為近10年以來,從來沒有人對她如此無禮過,隻見她柳眉倒豎,厲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這麼放肆!”
“今天算是登門打個招呼,明天的同一時段我會前來為愛子授課,希望小豪沒有遺傳你的基因,不會動不動就打人,再見。”
江城策欠身行禮之後,邁著帥氣的步伐離開了,隻留下了黑著臉的鄭可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地毯上的那根掉發,良久過後,她厲聲將下人喊了過來。
“太太,您有什麼吩咐?”下人恭敬有加。
“馬上把小豪新任鋼琴老師的投職簡曆找出來給我!”
“是太太......”
很快,下人就把江城策的投職簡曆給鄭可嵐拿了過來,這是一份兼職鋼琴老師的簡曆。
看完江城策極為簡單的兼職簡曆後,鄭可嵐發現,江城策竟然和她是校友,同樣畢業於天津商業大學,按年齡上看很有可能和自己是同屆,或是低自己一界的學弟,可是自己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江城策的簡曆上寫的是未婚。
鄭可嵐幾經猶豫之後,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浩謙學長,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那一屆,有沒有一個出生在鋼琴世家,叫做簡夜的男生?”
“是可嵐啊~難得你主動給我打個電話!你問這個,有事啊?”對方的口氣很是低微。
“小豪的新任鋼琴家教,和咱們是同校,年紀也相仿,所以就問一下。”
“哦,給小豪教琴的家教,是得知根知底!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像是沒有,有也是低咱們一兩界的,要不我派人給你查查?”
“不用了,這人看著倒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鄭可嵐停頓了幾秒,隨後冷言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我得和你說說,上一批你提供給巨人的酒店耗材質量太差了,差到有些說不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在巨人集團身上也撈了不少錢了,可千萬別貪心不足把自己撐死!”
“是是是,你說的我懂,我懂!隻是......老蘇最近的病情怎麼樣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掛了!”鄭可嵐怒聲掛斷了電話。
浩謙學長,就是當年介紹鄭可嵐進巨人酒店集團任職的那個學長,鄭可嵐被小三扶正之後不久,浩謙學長就自己開了一家專門提供酒店耗材的公司。因為鄭可嵐的關係,所以巨人酒店集團每年30%以上的耗材采購,都是通過浩謙學長的公司來完成的。
正因為此,當年隻是一個普通科員的浩謙學長,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家大型酒店耗材企業的老總。隻是浩謙這個人過於奸猾,常常在供貨中以次充好,所以鄭可嵐才會對他態度惡劣。
鄭可嵐掛斷電話之後,小豪便向她跑了過來,並捉著她的衣角問道:“媽媽,媽媽!糖果叔叔怎麼走了?我還沒和他玩夠呢!”
鄭可嵐聞聲冷笑,摸著小豪的腦袋問道:“糖果叔叔?!小豪,告訴媽媽,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叔叔麼?”
“嗯......”小豪點頭。
“那你為什麼喜歡這個叔叔啊?”
“他給我吃糖!”蘇繼豪稚幼地舉起那個隻剩下棍的棒棒糖給鄭可嵐看。
驚見到此,鄭可嵐的心底一驚,因為她知道,懂得收買人心的人心的人最可怕的!於是她蹲在了兒子的麵前,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豪,記住了,以後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這個人對你越好,就說明他越有目的!知道了麼?”
“知道了!”年幼的蘇繼豪,似懂非懂地點頭。
很明顯,鄭可嵐的城府之深,已經明顯超出江城策的預料......